自打叶依接下这紫气东来的活,杨三娘和何柳待她和气了许多,也不事事差遣她了。
文媛媛脾气直,想什么说什么,虽然招二人不喜,到底硬气了些,也不总占她便宜,只是处处挤压她。
叶依把紫气东来的半成品搬进锦绣坊,动作粗鲁得很。
杨三娘忙迎上来道:“我的叶大小姐,你可给我轻着点。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银子吗?”
“哦?”叶依笑道,“我倒不知这绣品值多少银子!还请三娘赐教。”
“咳!我也就随口一说。”杨三娘道,“就几十两银子而已,这七成都在你手上了,你问我几两银子不是拿我打趣吗?”
“呵呵!”叶依从旁拿起一把剪子将绣品放到剪子中间,杨三娘一下子急了,“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你直说就是,何苦拿这东西出气?”
“既然这东西不过几十两银子!”叶依道,“你能做管事,想来有些见识。我倒想问问,人的良心值多少银子?你为商为人的诚信又值多少银子?
现下都五月十五了,我来锦绣坊这十五日内是事事尽心尽力。我敬你是前辈,因而处处谦让顺从,你莫不是因此便以为我当真是那任你拿捏诓骗的无知少女?”
“叶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三娘道,“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连私活都给你分一杯羹,我哪里就待你不好了?”
“就是!”何柳帮腔道,“你自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就吃里扒外起来,反倒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
文媛媛听不下去,骂道:“这种话你们也说得出口?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专门坑害我们这样急需用钱的小姑娘,我们连外利都没扒到,哪里就吃你们的里了?”
“你个小浪蹄子!平日里就牙尖嘴利,现在还在这里搬弄口舌是非!”杨三娘道,“我跟叶依谈私活的事儿,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