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了,那些警察一会儿便衣,一会儿穿制服的,我们乡下人家哪里晓得真假。你姥爷说,村里没几个人知道太婆冢安置在哪儿,让他们逛,平时让狗守着自家门口,等他们找不着自然就走了。”
有所准备就好,免得傻乎乎地被人一哄一吓又把村里所有的底细全部兜出来。
“还要叫春妮儿她们淡定些,别一时冲动惹出事来。”秋宝略担忧。
村里头像她这种年纪的孩子个个都练过几把式,青春躁动期血气方刚,一时把人揍了一点儿不奇怪。坏就坏在村里还有狗,为了防止村里进贼,那些狗全都放养性子凶悍,强强联手的话后果很严重。
“不会,他们都上学呢。”姥姥说到这里,顿了下,“呃,春妮家的事你听说过没?”
秋宝眉头轻挑,“春妮家有什么事?发财了?”
“哪有,她爸妈去年年底一直在吵离婚,闹得特别厉害……”
噗!“离婚?!为嘛呢?”秋宝非常的吃惊。
如今这年头,结婚的人不如离婚的多,在城里是见怪不怪,在乡下还是蛮稀罕的。乡下人大部分的结合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大家凑和着过。
日常中,打打吵吵的夫妻很多,离婚她是头一次听说。
原来,春妮爸不甘心在乡下种田,跟同学去了一趟西省讨生意经。几个月后,他不但取了真经,还带了一枚娇小玲珑又勤快能干的红颜知己回来,得意洋洋地四处炫耀。
大家都羡慕地说春妮爸走了桃花运,没人说些谴责话。
他长相普通,除了身板子高些,比村里头的人显得文弱些再没其他优点。关键是他没什么钱,春妮儿高中的伙食费全要自己赚。那女人却心甘情愿地掏出所有家底给他开了一个养鸡场,然后日夜守在那里替男人赚钱。
春妮爸第一次带她回去认家门时,她就对春妮妈说了不争名分,不抢房产,只求能永远呆在他身旁。
如此的情深意重,春妮爸乐疯了,春妮妈气疯了,夫妻俩整天为这事吵架。春妮儿为这事特意去了几趟养鸡场捣乱,不但没把那女人赶走,她自己还被老爹拿扁担揍了一顿,愤怒地离家出走一周才被人找回来。
末了,姥姥感叹道:“你说她到底图什么呢?唉,真是怪事年年有……”
图什么?图男人呗!
村里头同辈的男人就数春妮爹长得好,身材也不错。当然,跟秋宝爹比还是有差别的。
秋宝叹气,没钱的男人受欢迎,有钱的男人譬如原主她爹左拥右抱,还有……算了,别想了,未来远着呢。至于春妮儿,她不会傻傻地跑去给予安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何以道哉?
何况自己比她好不了多少,亲爹利用她,亲妈没把她当自己人,总不能发小二人抱头痛哭然后发奋图强就能闯出一番天地来,那是电视,不是现实。
实际点儿,回家搞卫生去。
姥爷带着小黑、小狼回来了,老习惯,趁女儿不在,他在露台教小外孙女拳脚功夫。
姥姥一人做饭,仅仅是煮饭,不必秋宝帮忙。
那群人每次过来吃饭都在外边打包菜肴,既能让二老省点力气,自己也可以大饱口福。秋家二老做的饭菜就那么几样,偶尔一尝可以,经常吃就有些寡淡无味了。
让秋宝整一桌菜出来不难,关键看她乐不乐意。她偶尔会做一两次给秋家二老与候杉吃,至于在桑明哲等人跟前秀一下厨艺给候杉长脸,那么贤良淑德的事她没想过。
透过旗子,秋宝看到候杉和桑明哲在那幢别墅里四下搜索,目前正在地下车库搜索着。别墅门口撑起两把太阳伞,分别坐着保镖六人组与李海棠一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