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亲朋在家住几晚也不算什么,只是对方成员太膈应,不管那女人是陈叔的小三小四,与秋家无亲无故干嘛要收留她?
不光陈妈膈应,连秋宝自己都觉得那种气氛让人无法呼吸。
姚乐平的小三可以拿来打击后妈,陈家这个有什么作用?纯玩?恕不接待。
“呃,妮儿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他们要是如意了,以后我们都不如意,你懂的。”
“我懂,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不必给我脸。”春妮苦笑。
闺蜜连自己亲爹的脸都敢打,敢指望啥?
秋宝望友轻叹,“我还是那句话,做人别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八卦是别人在说,日子是自己在过。你不心疼自己以后谁管你?何况陈叔现在有了儿子,你是女儿始终吃亏些。”
春妮沉默不语,良久,忽然问她:“阿宝,你对你爸真的一点儿亲情都没有?”
“你别跟我比,我这么做自有道理,可这个道理不适合你。朋友一场,我希望你未来能过得轻松些,而不是大家交口称赞的孝女。”
这是家事,外人帮不了,春妮只能自己上。
为家人付出没什么,心甘情愿被家人利用压榨只能说犯贱,她乐于旁观,不管对象是谁。
那女人以第三者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现在陈家,已证明她非善类。陈叔色迷心窍,两个老的也拎不清,这种人家一旦尝到甜头,以后想摆脱恐怕很难。
为了自己的平静生活,秋宝决定必须说服姥爷姥姥,村里来人,请吃饭可以,留宿免谈。
帮朋友可以,帮朋友家人得看人品。
春妮为这事心里郁闷,席间猛灌酒,喝的还是子桑送的那支,把班长大人心疼得表情在哭。看出她心情不好,他只能忍痛割爱,暗地里揪着子桑下次再来一瓶。
就这样,一伙人在候明哲家闹了大半天,然后出去吃饭、打球与晚餐,傍晚七点多仍不想散场。
春妮好样的,全场喝得最多是她,一点儿事都没有,跟着大家疯玩。
已婚人士与单身狗不同,尤其是聚少离多的一对,没空挥霍时间。
让李海棠盯紧些春妮后,秋宝和子桑下午便离开了,两人在外边吃饭看电影过二人世界。
秋宝把春妮家人要来的事跟子桑说了,他愕然道:“你要在家扮白脸?不行吧?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年,得回本家过。”
呃,秋宝汗,好像有人提过,忘了。
“要不,把姥爷他们接回去过年?”秋宝眼睛一亮,“还可以避开陈家人。”
“秋姨一定不肯。”子桑并不乐观。
秋莲一直没放弃隔离二老跟秋宝之间的关系,如今姚家出事,秋宝见死不救,不知她有没异常反应。
“管她,其实姥爷姥姥去不去不要紧,关键是让对方知道姥爷他们过年不在家。”主人不在家,客人就没理由过来了,难不成敢叫姥爷留下钥匙?
子桑见她想方设法为难春妮家人,忍俊不禁道:“这么讨厌他们?”
“我是恨屋及乌。”
“有没考虑过春妮的心理阴影面积?”
“有,这次她是夹心饼,我要是帮了,她以后必成巨无霸汉堡。”
啧,这比喻打得……
“算了,为这个耗神没必要,大不了让成伯把家里打工的全部叫过来。”然后说住不下了。
秋宝:……也是个好主意。
逛街有个伴,老爱往人多的地方钻,爱凑热闹的天性人人都有。
两人来到步行街的路口,忽听远方噼哩啪啦一阵旱天雷响,不由得同时望去。
远方的天边,黑压压的一片云中闪烁出几道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