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修长尖细的手指,直插对方眉心取物。
她的手指是灵体入脑,对方肉身无损。
正在这时,身后一股阴寒气息扑来,那个潜水的黑衣人一直在伺机而动。
有过刚才的经验,秋宝没直接把他打散,而是腾出一手将其身上的阴寒抽出化成一颗珠子。没了寒气支撑,对方果然又是一副骨架脱离控制落地,大小骨头哗啦撒了一地。
唉,又多了一颗污力珠。
灵气虽小,浪费可耻。
她只好摘片树叶化个盒子装着,幸亏珠子的业力污染度不强,这个盒子大概能撑得久些。继续伸指探入银袍人的眉心,碰到一小块冰寒刺骨的硬物轻轻一抠,出来了。
碎片被挖出,银袍人立即没了呼吸,原本白皙红润的面孔迅速褪去血色,浮出一块块暗色斑痕。
秋宝一怔,看看手里的碎片暗忖,果然有古怪。
手中这块光华流动的晶莹碎片色彩瑰丽,蕴含紫红黑三种微光,离开人脑后居然忽闪一下试图脱手离开。
秋宝察觉它的不安分,略讶,用灵气将它锁在掌中才彻底平静。
奇怪,一块碎片还有灵性不成?
此时已过凌晨零点,秋宝没来得及细看,不远处听见一阵脚步与呼唤的嘈杂声。
真巧,她刚把事情摆平就找来了。
地上两名少女已被吓呆,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树身上的尸体一眨不眨,暂无性命之忧。
本地人对河神的疑惑,她没兴趣知道,更不想解释,爱信不信。至于金鲤,人家神二代比她更跩,这里的信仰之力有没有对他来说不大重要,聊胜于无罢了。
面对河中生祭一事他毫无反应肯定是自有道理,她就不插手了。
于是秋宝渐渐隐去身形,本想直接回子桑那儿去。
不料,耳边响起金鲤的声音:“秋,你刚才杀生了?”
同事多年,加上山巫如此称呼她,金鲤也不矫情对她直呼其姓。
秋宝愣了下,杀生?眼镜男吗?
“他刚好达标,顺手。”送上门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达标?好,证明她神智清醒还是以前的性情。
金鲤放心了,“能过来一下吗?上边好臭……”语气充满厌弃。
“给点指示。”秋宝直接要坐标,正好问问,她手上这玩意儿又是什么东西。
才耽搁这么一会儿,人们已经冲来河边发现现场的惨景,胆小些的惊恐地后退尖叫。
少女的父母亲人见孩子被绑在竹筏上以为凶多吉少,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他人连滚带爬地过来揪开她们嘴里的毛巾。
眼镜男的家长没来,他们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几个人仰起头瞥见挂在树上的银袍怪人,顿时尖叫出声,“上边有死人!”慌忙掏出手机报警。
尖锐的喊声,让秋宝动作顿了下,回头瞅一眼树身,插在银袍人胸前的旗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尸体啪地掉地上。
好险,差点忘了收回旗子。
不再理会身后的尖叫,秋宝瞬移至金鲤发出气息的地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宽敞江河之上。
只见一位名副其实英挺俊美的高贵男神悬立河面,可惜戴着一只金丝口罩,眸光浅笑吟吟地看着她过来。他的右手臂紧缠一层厚厚的绸布,上边趴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