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握成拳,多日未曾修剪的指甲刺入掌心。
青白的脸色,深深的黑眼圈,道不尽的孤寂让她彻夜难眠,坐立难安,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而他们出双入对,人前处处秀恩爱,仿佛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心里一阵烦闷,不由自主地回到久违的月泽小区,精神恍惚地进入稍嫌陌生的电梯。记得楼上还有一个人活得比她更孤单,有父有母活得像孤儿,有丈夫却要两地分居。
长年累月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尝尽孤独。
不怕,她有好东西,每晚睡不着多亏有它在。一般人决不告诉她,连杨琪都不知道。
她例外,同是天涯沦落人,好东西要与友分享……为什么上不去?
她呆呆盯着电梯楼层按钮好久,啊对了,得上边的人下来接她。
于是,拿出手机拔打对方电话,不在服务区?再打,还是那样。
算了,注定她无福消受。
出了电梯,回到自己家,打开音乐,拿出一个蛋形的香薰灯,然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目光痴呆地盯着天花板,不消片刻功夫便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何时,香薰里飘出一缕紫色的轻烟,很快便弥漫整间屋子……
京城,四季不再分明,温度逐年上升,炎热的夏天大有憋死人的趋势。
大学毕业后,春妮放开手脚大搞,把店子的业务做得越来越大。为了充实自己,业务做得更专业,她接受公司的调派前往京城学习三个月。
店子交给亲妈打理。
母女俩都学会开车,于是家里买了一辆车,方便春妮妈平时回公司拿货,或者亲自送到一些熟客家里。
当然,大多时候还是寄快递。
春妮去京城学习,秋莲常过来帮忙。两个都是当妈的人,聊得不知有多开心。偶尔心血来潮关店去莆田的二老家摘果摘菜,大吃一顿,日子充实平淡。
至于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子桑告诉大家,她今次接的任务有点棘手,在外的时间恐怕比往时更长些。
他也会帮忙,常常消失一段时间不见人影。
这个理由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唯独姥爷、姥姥欣然接受。
众所周知,二老与她之间有些秘密是心照不宣的。既然老人放心,别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家家有本经,念好自己的就不错了,哪有功夫追根究底?
说回春妮,她来京培训吃住皆在公司,日常除了同事和新朋友外,偶尔也会跟候明哲、东百里等人出去聚聚。
东百里喜欢拿着单反到处跑,极少在家。
“唉,风水轮流转,以前是阿宝一个人在安平,如今换成他了。”春妮感叹不已,“以为毕业之后能改变异地分居的状态,结果还得分。”
而且不知期限,小两口什么命啊!人生净在折腾中。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人家乐在其中也不一定。”候明哲轻笑,眼望前方,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保持心境开朗。
或许哪一天,问题不知不觉地解决了。
夜里依旧闷热,两人在外边吃过宵夜,候明哲送她回宿舍。
宿舍附近的环境挺好的,就在一个公园旁边,春妮若是没事常去那里呼吸新鲜空气。
两人正聊着,前边不远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脚步缓慢向公园入口走,他身形消瘦佝偻,像是一个老头子。
“咦?这公园里还有流浪汉?不是说整顿吗?”春妮好奇问。
流浪汉?
候明哲这次忍不住了,噗哧地笑出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