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静出了军营,一路向南,逃了一整夜,在东隅时怕被下毒,饭菜都未曾动过,现下实在是体力不支,她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庆幸的是暂时没有被东隅人发现,突然,妙静感觉天旋地转,她赶紧跪坐下来,不一会儿就失去意识昏倒在了路边。
东隅的骑兵前来探查敌情,发现路边躺着一个自家的小兵,夜晚太黑,分不清男女,骑兵下马用手探了一下还有呼吸,立即将她抱起扔于马背上趴着,觉察到异样,妙静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被带回了东隅大营。
骑兵驮着妙静才进大营,就看到远处存放粮草的营帐着火了,火势熊熊燃烧,军营里乱作一团,锣声四起,骠骑将军大呼:“救火!快救火!”
骑兵顾不上马背上的人,急急的参与到了救火的队伍中,妙静偷偷从马背上下来,她本想出营,怎奈门口守卫纹丝未动,其中一个守卫怀疑的看着她,无奈,妙静只能混入人群之中。
本来想着逃出去可以搬救兵前来救顾北城,谁知道又给带回来了,妙静趁乱四处寻找顾北城,她看到前面有个穿小兵衣服的孩童,以为是他,拉过来一看,不是!
耶律信听到呼喊,酒瞬间清醒,从营帐里出来,让人找来了管事的,愤怒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人……小人也不知,突然就着火了!”管事的答的怯生生。
耶律信看着那火,越着越大,一把揪住管事的,怒目圆睁,“这火为何久扑不灭?”
“兴许是天气干燥,不易扑灭……”被耶律信瞪得吓都吓死了。
管事的说的句句属实,这火是顾北城放的,他确实不知道,因为那时他还坐在粮草营帐前打呼呢。
顾北城混到娃娃兵里,帮他们一起搬粮食,进入炊事营帐的时候,他顺走了“火星子”,将其吹着,从后面点燃了存放粮草的营帐。
见火势越来越猛,藏不住了,就大呼救火,大家手忙脚乱,他趁机跑回炊事营帐里,一趟一趟的抱油来“救火”!
今日风还有点大,火很快就蔓延开来,本来只是一个营帐着火,现在粮草附近的营帐,接二连三的都烧着了!
大营里备在缸中的水很快就用完了,离东隅大营三里外有个湖泊,耶律信命骑兵接力把水运来,等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火扑灭,那几个营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报……!”一个小兵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将军,大营内发现两名我方士兵被杀,人质已不知所踪!”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耶律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陌刀架在小兵脖子上怒斥道。
“大……大……大营内发现我方两人被杀,人质没了……”小兵吓得裤子都尿湿了,比上战场还要可怕!
耶律信将陌刀柄往地上一杵,高声说道:“给我搜!”
军营里瞬间鼓声响起,士兵们迅速的在大营中间的空地上集结完毕,妙静听见鼓声,偷偷的溜进了一个营帐,钻进了床底下。
只听营帐外骠骑将军高呼道:“前后左右看看,有生面孔的报!”
她刚钻进床下,就被人用小刀顶住了脖子,妙静缓缓回头,一看,是顾北城!
“妙静医官?你怎么还在这?”顾北城小声责问道。
妙静无奈的说道:“我半路晕倒,被骑兵又给带回来了!”顿了顿问道:“那火是你放得吧?”
顾北城听到有人来了,轻轻点头,捂住了妙静的嘴,耶律信进来,往床上一坐,整个床“咯吱”响,像随时会塌了一样。
“大将军,军中已排查,无可疑之人!”骠骑将军报。
耶律信一拳打在桌上,“快派骑兵沿路去追,他们步行,跑不了多远,抓回来,要活的!”
“那……粮草之事该怎么办?”骠骑将军问道。
耶律信叹气,“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补给上,现在南晋和北黎大军压境,不能等,你现在就安排人,速速去粮仓将粮草取回!注意,一定要隐蔽!”
耶律信感觉床下有人,给骠骑将军使了个眼色,指指床下。
骠骑将军点点头,“属下明白!”心领神会的看了耶律信一眼。
耶律信接了一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亲自去监督,确保万无一失,运粮一事不可有半点差池。”说完和骠骑将军一道出去了。
耶律信他们前脚出了营帐,妙静和顾北城就从床下钻了出来,“我们走!”妙静说道。
话音刚落,营帐外就响起了掌声,耶律信和骠骑将军走了进来,“走?你们谁都走不了!”耶律信挥了下手,“来人,给我锁起来!”
一下子四五个士兵鱼贯而入,给妙静和顾北城带上了枷锁,把他们两个推进了审讯的营帐内,这里,他俩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