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部分大臣,以丞相为首,认为太子妃被抢一事有辱国威,又损皇家颜面,好在还未祭天和宣召,虽从简,礼却未成,之前太子妃人选都秘而不宣。
趁百姓还不知道是何人,南瑾言应该尽早另立太子妃,一来可以挽回未来储君的威严,二来也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三来为南萧冲冲喜气。
“殿下,不知太子意下如何?”丞相拱手。
南瑾言看着这满朝文武,不禁一阵心寒,他们一个个看似是为了江山社稷,实则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权势和荣华。
知道南萧病难痊愈,这皇位迟早是南瑾言的,所谓一代君王一代臣,都想借机在南瑾言登基前,为自己在未来的朝堂之上某得一席之地。
南瑾言看着丞相,平静的问道:“另立?何人?”
“自然是老臣之女!”丞相一语毕,好多大臣窃窃私语起来。
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太子求娶林嵩之女的事情,猜测南瑾言恐怕不愿,也希望他不愿,觉得这朝堂的格局也该动一动了。
“准了。”
南瑾言在这宫里,除了南萧的疼爱,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母妃,没有依仗,他需要丞相这棵大树,丞相也需要他的身份和地位,既然双赢,何乐而不为……
群臣惊愕,一片哗然,南瑾言和丞相看着对方,彼此心照不宣,既娶不了林妙音,那他娶谁都一样。
“殿下……!”有大臣想反对,却被南瑾言阻止了。
南瑾言沉声道:“此事就按丞相说的办吧。”
丞相瞪了那大臣一眼,“殿下英明!”
……
还是那满目的红,熟悉而又陌生,还是那大红的车辇,南晋城里依旧热闹非凡,人山人海,不同的是,这一次,无人劫亲,不同的是,这一次,那辇中盖着喜帕之人,不是心上人。
婚仪如南瑾言所愿那般举行完毕,只是婚床上坐的人,不是心之所向,南瑾言回到寝殿,就把等候在里面的所有人赶了出去。
他坐在桌前,倒了一杯酒,饮下,太苦,南瑾言把杯子一摔,怒斥道:“这是什么酒?如此难以下咽!”起身就要出去。
“殿下?盖头还没掀……”丞相之女坐在床上,娇滴滴的说道。
南瑾言站在寝殿门边,睨了她一眼,“那你就自己掀一下吧,本宫累了。”
“今日种种,妾身知殿下不愿,但是盖头,需要殿下亲手揭开……”
南瑾言又看了看她,“你既知本宫不愿,又何必勉强?”推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