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钻一下而已,又不会死,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几时怕过死?”
那人讥笑道:“果然将怂怂一窝,一群逃兵,呸,我看那林嵩就是个窝囊废!”
而立之年的林家军双拳紧握,林将军说过,禁止喧哗斗殴,他身体刚躬,只听得“咚”一声,少年站在榻上,一脚朝着那魁梧的士兵脸上蹬去,“你欺负我不要紧,我们将军的名讳你也配提?想死我便成全你!”
那人往旁边踉跄了几步才站定,他挥拳向少年袭来,只见少年往前一跃,跳进那人怀里,用双腿紧紧的环在那人腰上,双手指尖重重的往那人眼睛上一击。
魁梧的士兵本能的抬手去捂眼睛,少年腿一松,顺势滑落,两脚把那人的脚腕夹住,使劲一翻,魁梧的士兵立马倒地。
围观的六个人一拥而上,十个人顷刻间就扭打在了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其中一个发现根本不是这三个林家军的对手,这才慌忙跑出去禀告此事。
“后面的事,二位将军都看到了。”而立之年的人说完,拱了下手。
李震很不高兴,冷冷的问他:“你的意思是,本将军治军不严?”随后透过眼角看了看林嵩。
林嵩在一旁需要不发,李震喝令道:“来人!”四五个士兵冲进营帐,李震指指那个魁梧的士兵,“拖出去斩了!”
几个士兵上前,拖着那魁梧的士兵就往外走,那人一路回头不停地喊着:“将军!将军小人知道错了!将军……”
营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帐内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自处,惶恐不安的等候发落。
李震转头问林嵩:“这样处理,林副将觉得如何?”
“您是将军,治军纪律自然严明,其余的人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李震看了看他的人,又看了看那三个林家军,背过身,负手道:“剩下的就由林副将发落吧。”
“既入了这军营,就当谨记,军令如山,军法不可违!军中严禁喧哗斗殴,违令者,杖责三十军棍,你们几个自行去领罚吧!”
营帐里的士兵走到营帐门口,听着那地上一声闷响,回头一看,林嵩已经跪在了李震面前,他诚挚恳切的对李震说道:“将士们犯错,我这个副将也难逃其咎。
是属下没有能按照将军的命令治理好军务,是卑职的失职,没能提前制止此类事件的发生,是卑职的失察,卑职甘愿受罚!”
林嵩知道李震向来爱兵如子,因为今日的事,不得不将那人斩首,李震嘴上虽然没有说太多,但心里一定颇为不满。
他们林家军才来几天,不但打了李震的人,还让他亲自斩了一个,换谁谁都不高兴,但不论如何,至少军中不可内讧,否则遭殃的还是百姓,如果受罚能让李震解气,从此化干戈为玉帛的话,林嵩觉得这倒是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