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做了你们人类一直想做，却没有办法去做的事情，让这些恶徒在牢中待上数十年再放出来，这就是他得到惩罚了吗？”

“每一个恶徒再被我吃之前，都在痛哭流涕，甚至说出了只要放他一命，他以后在作恶天打五雷轰。”

“可发誓对于这种恶徒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当我真正杀死他的时候，他眼中全是悔恨之色。”

“陛下，你认为他是在为之前犯下的恶而后悔吗？不。”摇了摇食指，妖魔冷笑着：“他是悔恨为什么会被莫莫多抓住。”

“为了保护这样的恶徒，而得罪一个惩恶扬善的妖魔，陛下，这合适吗？”

喋喋不休的妖魔，抛出这个问题后这才消停了一些。

这些观念在徐子义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那朕问问你。”

挥出太阿剑在周围布下阵法，防止妖魔逃跑后，徐子义才继续说道：“如果这些作恶之人，不管所做为何恶，只要被司律抓住都会被处死，那你认为这些恶徒将会如何？”

“以儆效尤，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恶人存在。”

“并不。”

毫不犹豫否定了妖魔的这个观点，徐子义冷笑着：“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作恶，毕竟被抓住都是一个死，没有任何生机的他们，将会更加疯狂。”

“你所谓的惩恶扬善，只不过是惩你认为的恶，扬虚伪的善罢了。”

听到这番说辞的寒枫，蓝色的眼眸中全是感叹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对律令如此解释的人皇。

的确是这样的，律令的存在更多是威胁、是警告以及对那些作恶者的判定标准。

就如同陛下所言，只要是作恶者，被司隶抓住都是直接处死，没有所谓的牢狱之灾，那他们在知晓没有任何生路之后，面对司隶之时将会不顾一切。

“那又如何呢？至少我没有害过任何一个普通人类，普通妖族。”摇了摇头，妖魔摊开手说道：“就算是永暗森林妖族提供的血肉，也只是他们从自己身体上割下来的，我也没有揭穿这一行径。”

“我最多是在处理那些作恶者的时候，手段激进了一些，按照陛下的说法，我这样的行径罪不该死。”顿了一下，妖魔嘴角微微扬起：“所以陛下，我愿意和陛下回到长安接受律令的审问。”

直到此刻妖魔才暴露出了他的真正意图，徐子义看到妖魔那自信的模样，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为什么这只妖魔会觉得，他还在大唐律令的审问范围之类啊？

“我已经准备好和陛下一齐返回长安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见到徐子义不说话的妖魔，有些沾沾自喜地说道。

如果能够和徐子义一同回到长安，那么他就能够彻底掌握主动权，这不比莫莫多所说的计划化好使得多？

“为什么你会觉得，大唐律令能够适用于你呢？”

平静地看着妖魔，徐子义有些不解地问道。

原本以为这只妖魔是挺有野心，也挺有自己想法的，固然徐子义不赞同妖魔这种观念，但好歹这种初心是挺模棱两可的，可以让他死得轻松一些。

只是后续徐子义发现了，这只妖魔哪里何止是有想法啊。

“为什么不适用？大唐号称接受一切，总不能够因为我是妖魔，而歧视我吧？”

妖魔心中咯噔了一声，默默后退了一步质问道，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对，就是因为你是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