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是他在海边发现的，很偶然的机会。

那天他的心情不太好，到海边去散散心，去了地势比较险要的地方，也没人打扰

在那吹了海风，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下面似乎有个人影在随着海浪漂动，眼神一凛，跳下去看情况，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鱼。

满头满脸的还在往外渗血，尤其是头部，这样下去恐怕她就危险了，姜以恒当即给她敷了药，但他怕还有什么问题，赶紧将她给带回门派。

救过来之后，妮妮过了三天才清醒，而且傻乎乎的，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懂，也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叫妮妮。

对于她第一个看见的姜以恒格外的依赖，死活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一走开，她就着急，要哭。

大眼睛里冒着泪花，却又强忍着不哭，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小花，姜以恒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软了，没有狠心视而不见。

反正他最近也没什么事，比较空闲，带带小孩儿也没什么，说不定很快就能恢复了。

就这么着，姜以恒开始了精心照顾妮妮的生活。

一开始妮妮很乖，乖乖的吃饭，乖乖喝药，乖乖的睡觉，没有比她更乖的孩子了，姜以恒特别省心。

但后来……

“妮妮不要吃这个，药好苦，嘤，恒恒讨厌。”妮妮抗拒的往炕里缩，就是不喝药，打死也不喝。

“喝药，喝药才能好的快，妮妮听话。”姜以恒诱哄着：“难道妮妮不听恒恒的话了吗？恒恒要生气了。”

“可是真的好苦，妮妮不喜欢，呜……”

说着说着就哭了，姜以恒耐心的继续哄：“好吧，妮妮不喜欢恒恒了，恒恒走了。”

“没有没有，恒恒别走。”

“那药还喝不喝？”

“喝就喝。”妮妮一手抓着姜以恒：“恒恒不准走。”

还有吃饭的时候，妮妮玩着玩具不撒手：“不要，妮妮还不想吃饭，恒恒陪我玩，我们来玩啊？”

最过分的是：“嘤，恒恒为什么躲我，亲亲啊，为什么我们不能亲亲，小宝和安安都能亲亲，我也要。”

姜以恒是越来越头大，追着喝药，追着让她吃饭，后来他都得躲着走。

亲亲？

那怎么能行，姜以恒摸着自己不小心被亲到的嘴唇，妮妮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但他是个成年人，不能这么放纵她。

这一次他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妮妮傻眼了：“恒恒？”

不明白恒恒为什么真的走了，被宠着的妮妮一下就难受了追在她的恒恒身后；“恒恒，你别走，我错了，你别走。”

姜以恒本来不想理她，想暂时分开，但妮妮可能是太着急了，摔到地上，听见动静，他赶紧回过身，跑过去将人扶起来：“手都摔破了，跑那么快做什么。”

妮妮抓着姜以恒的衣角抿着唇道：“恒恒不生气。”

姜以恒能怎么办，对她这个样子也硬不下心肠：“知道错了？”

“我错了。”妮妮很痛快的认错，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恒恒为什么要生气，她没有调皮捣蛋啊。

眼睛小心的看了眼他的嘴角，又迅速的离开，咧嘴笑了，亲亲明明很好玩，为什么恒恒会不喜欢呢？

姜以恒怎么可能没注意到，额头青筋直跳，他就知道她承认错误，就是随口一说。

“不能随随便便亲别人，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想到将来妮妮可能会被骗，跟某个人或者某个兽人亲亲我我，姜以恒就暴躁。

这种心情大概就是老父亲的心情吧，就像某一天顾彦辰发现小贝在和某个男生谈恋爱一样，恼火的想要杀人。

把他家白菜都给拱了，能高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