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泪的笑容，在顾夜白的眼里无限放大，他何尝不知道呢，果儿想要的生活，从来都很简单。

只是现在，自己已经给不了了，“不拍戏了吗？”

“不拍了，你给我的钱，够我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了，我干嘛要去受那份苦，遭那个罪？”

“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嘛就干嘛不好吗？反正花的也不我的钱，不心疼。”

唐果儿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副驾驶旁，率先拉开了车门坐进去，“开车吧，顾先生。”

顾、顾先生？

多讽刺的称呼，在此时却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顾夜白深深吸了口气，坐进了驾驶室，驱车往机场而去。

一路上，气氛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沉重，即使他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一声不吭的开车，但唐果儿还跟当初一样，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

她在说等她去了柳柳那边，要给小家伙买什么东西，还在猜小家伙的性别，如果是男孩要怎么怎么样，女孩儿又要怎么怎么的。

一切，仿佛还原到了父亲还未去世之前，他们两夫妻小日常的时候，但顾夜白知道，不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挽回。

他和果儿离婚了，果儿现在的样子，如果不出意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能慢点，再慢点，让他在最后的这一次，好好陪陪她。

民政局到机场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以前他嫌慢，此刻只觉得太快了，因为转眼间的功夫，车子已经停在了机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