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妜不猜,清风不甚满意的收回脑袋,叹了口气,道:“父王问皇叔成亲一年多了,怎么不要个孩子。”
元妜扁扁嘴,之前的温华温侧妃跟他四年多都没能生下半个子,没准是心有余……
清风没有理会她撅得要上天的嘴,言笑晏晏道:“皇叔就说了一句,她儿还小。”
说完,她眯眼看着元妜。
元妜理所当然的点头,她本来就不大,客观事实。
“就这样?”清风见她再没别的反应,立马上手捏住颇有手感的脸颊不住的摇晃。
不然还要怎样,还小,大概只是临时寻的一个搪塞过去的借口罢了,难道她还要感激涕零一番不成。
元妜拍打这清风的手,嘴角被她拉长得说话也含糊不清。
“清风啊,你就别瞎撮合了,你皇叔压根就不稀罕我,瞧把你深情得。”
“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你今个去剥开我皇叔衣裳看看,看看他胸口的刀子伤口,他可是用血给你当奶喂了。”
闻言,元妜住了手,敛去笑意。
“什么伤,什么血?”
清风也放了手,语气淡淡的,有些责怪的意味,道:“你只消翻开他衣裳就知道了。”
元妜漠然的看着远处,心胀一阵绞痛,是那一碗碗绯红褐紫的苦药吧。
蓦然,两滴清泪划过。
凭什么,她何德何能……
……
一直等到傍晚,有人来报说,王将军家儿公子寻她。
元妜一把抹了清泪,她不管了,她要同王亦沇说明白,玉佩也得要回来。
一时等她劝回了人,要回玉扣,孟玄堇元妜回来了,在书房里。
元妜几乎一路跑去的,一个踉跄摔了一跤。
气喘吁吁到书房时,孟玄堇没有抬头看她。
只是貌似漫不经心的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他大概知道自己见了王亦沇,又是清风那家伙说的吧。
“也没说什么,就是送了对璎珞圈子做生辰贺礼。”
“不是过了麽。”
她撅撅嘴:“自然是送明年的。”
玄堇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无奈,便又侧回头去,没好气的道:“你平日里是没见过礼物,还是没见过银子。”
元妜正疼着呢,听他这麽说,不乐意了,低声喃喃道:“你平日给过我礼物还是银子。”
说完她就后悔了,孟玄堇还真送过她礼物,还送过银子,方才出口的这话实在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她本来是是低声喃喃,声音不大,孟玄堇还是听见了,叹了口气,也懒得看她。
轻轻言语道:“明日叫户卢把库房给你管,往后再不许独自见他了。”
库房交给她管?
慎王府的库房交给她管?
元妜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谨王府的库房,那,那简直是葛朗台财迷的幸福天堂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