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伏在了他的肩膀上，用自己灵巧的小手不停得按摩他的后背，他很瘦，认真触摸的时候可以感受的骨头的僵硬，她很温柔，以至于让人感觉不到手指的力度，只剩蚀骨的放松。

程阳的心理防线一点点被瓦解，他虽然努力坚持着，可是内心的痛苦和身体的放松慢慢交融成了一种相敌对的力量，让他的大脑不停得矛盾着思考，他在醉眼模糊中似乎看到了晴天的影子，那个女孩依然喜欢掐着腰嘟着嘴得对他撒娇，她对他说：

怎么办呢，我真的爱上七姐了哎……我要睡了他……

他记得他当时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却如同打翻一片沥青，无法喘息得痛苦的蔓延。

“我承认我爱上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能跟另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了吧……”

他记得那夜韩灵跟他说这些话时候的神情，那种神情跟晴天不一样，却都有相似的坚定，不肯退缩着却又有些无奈得坚定。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庄淑慧第二次，慢慢得递上了自己的唇。她想去吻他，吻她心悦已久的男人。可是当她的唇快要触碰到他酒精的气味的时候，程阳猛然睁开了眼，然后依然也是第二次……用力得推开了她……

看着她柔弱得躺在了地上，他玩世不恭得得意得笑了笑：“游戏到此为止……我没有心思听什么感恩肺腑的啥玩意台词，你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我就帮你滚的远远的……”

话音刚落，女孩就闷闷得无声的地开始掉泪：“阳哥，我只是想报答你……没有别的心思……”

“你能用什么报答我？”程阳深吸一口气冷笑道，“用你那肮脏的灵魂还是不干净的身体……”

女孩双手微微抖了起来，程阳看得出来她再压制着自己内心得情绪，她擦干了眼泪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尽量得世俗着巧笑着点了一根烟：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这世上谁也靠不住，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一份安定……”

“努力是好的……你别走歪了就好……”程阳不屑得重新端起了酒杯，“女孩子啊有时候单纯点就挺好……”

“单纯？”庄淑慧依然笑着，只是笑容里有点荒凉，她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末了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会让你让龙老都看到，我比智婷聪明的多……”

“你说这话就挺不聪明的……”

“程阳……”庄淑慧慢慢地从地上难得的站了起来，她主动举起了酒杯，“不管怎样，谢谢你今天愿意说……我可以跟着她们一起练习……至于你说得脏不脏……”

她停了下来，慢慢得把酒小口泯在了嘴里，然后就着酒的辛辣当着程阳的面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她依然是学生的模样，却没有了学生的纯粹。

临走的时候她恢复了自己从前单纯得表情，然后轻轻贴在了程阳的耳朵旁，她用自己专属的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声音说着：“至于你说得脏不脏……你可以查查灵儿姐的从前……还有……你喜欢的…777房间……”

说完，她微笑着，用一双无辜的眼睛对着他说了再见，便消失在了拱门的另一边。

程阳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喝着酒，看到她走了，他才猛然松了一口气瘫在了沙发上，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比智婷强大，她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一直在试探着用各种迂回的战术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程阳一直警醒，他也很难一直跟她周旋，因为人心啊……

就是那么脆弱。

脆弱且坚强。

他笑着想啊，

查灵儿……呵呵……

他默默得自己跟自己对饮了一杯，有什么可查的呢……不就是她……爱了一个男人很多年嘛……不就是……她有过一个孩子嘛……不就是她现在跟董大佬在一起了嘛……不就是她是带着很多复杂的情绪在恋爱嘛……不就是……

今天晚上她利用他让董建吃醋了嘛……

他都知道。

可是那又怎样……

他自己跟自己喝着酒，他愿意啊……

一句我愿意，抵过了千言万语。

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哪怕她没有为他做什么，可是他就是喜欢，因为安全。他一个人太久了，能让他安心的人太少了，他觉得她很安全。

就这一点，加上她那种奋不顾身的真诚和倔强，足够了。你说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友情也罢。他就想默默得呆在她身边，护她一生，不远不近。

程阳终于打定了主意，他现在居然难得又开始轻松和愉悦起来。至于脑子里的混沌和身体的不听使唤，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需要简短得睡一会，一会就好，因为他猜到瘦猴子说得777和庄淑慧说得777里的那些人，应该是他身边的人，他需要确定一下，是不是他想到的那个人，如果只是来玩也没什么，如果她被人带着来做什么不好的事，就有什么了。因为圈子就这么大，不是韩灵就是董建，不是七姐就是刘江…不是刘江就是………

……

他默默得睡了过去……

噢，等等……等会还得让瘦猴子给他安排几个姑娘……他觉得他需要发泄一下……这是刚需……

嗯，刚需……

他把刚刚庄淑慧倒得茶一股脑全都撸到了地上：

草……药力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