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也是她咎由自取,纯属活该!
“我还听说,她都已经被赶出蒋家了,蒋老爷说什么都不肯再认这个女儿,谁劝都没用!”柳儿补充道。
温浮欢唇边掀起一抹冷笑。
世人多如此,说什么掌明珠,疼爱有加,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便能毫不犹豫的舍弃!
说到底,蒋乐婉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可怜又可悲!
想她现在这样的境况,只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温浮欢便不再把蒋乐婉放在心,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另外一件事情来。
她不顾柳儿绾到一半的发髻,起身走到檀香木的衣柜前,从里面找出那日穿的赭色锦衣。
温浮欢利落的换衣服,束起长发,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轩窗下的古琴。
“又……”柳儿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哀嚎道:“不要?”
温浮欢一瞪眼,她立刻扁起了嘴,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温浮欢狡黠的一笑,对她说了声“乖”,便从里间的窗子里翻走了。
柳儿望着桌案的古琴,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
温浮欢去了乌风寨,霍云啸的房间,并且按照他的提示,打开了隐藏在房间里的密室,找到了供奉在密室里的灵牌。
小小的香案,除了温承胥和沈知夏的牌位以外,还另外有两个人的,一个是霍氏赵雨兮之灵位,另一个则是霍欣的灵位,落款竟和温承胥夫妇是同一天!
想起霍云啸对她讲起的故事,温浮欢骤然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悲伤——在失去义弟夫妻的同一样,他还失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那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我真的误会他了!”
温浮欢扶着香案,紧蹙的眉眼间有些许懊悔,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见放在温承胥牌位前的锦盒。
她拿起锦盒,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枚鎏金的腰牌。
腰牌边角圆润光滑,没有过多的复杂花纹,只有间有一个狻猊的浮雕,并不能辨别出属于哪门哪派,或者是什么人的腰牌。
温浮欢握紧了腰牌,樱唇紧抿,眼神里迸射出极冷的寒意。
她转身走出密室,并重新恢复了机关,然后离开了乌风寨!
一路,温浮欢都在想这枚腰牌的出处。
她跟着那个人,打小便熟读兵器谱、武功秘籍、药草本目等各类籍,对门派的徽章和各大家族乃至西北蛮夷的图腾都了如指掌。
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腰牌,从未见过……
思索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樊城外,远远瞧见城门楼前聚集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一身铠甲,丰神如玉,不是秦琅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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