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李曦瑶不这么还好,一这么,旁人都听出了她话里的赌气意味,纷纷交换了个眼色,笑而不语。被李曦瑶唤作修仪娘娘的婉修仪更是以帕掩唇,眉开眼笑的道:“哟,三公主这是连嫔妾都气了呢!”只听“哐”的一声,乔淑妃将手里的茶杯掼在桌,神情严肃道:“婉修仪好歹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连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都不知道吗?”她转过头,一双充满凌厉和威严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婉修仪,直把后者看得心惊肉跳,忐忑不已。“嫔……嫔妾不过是同公主开个玩笑而已!”“玩笑?呵,连皇都了,瑶儿尚且年幼,还不宜提及姻亲之事,你这般拿她打趣是何用意?”乔淑妃厉声问道。“嫔妾、嫔妾……”婉修仪没想到区区一个玩笑,竟会惹得乔淑妃动怒,一时竟答不出话来。湖心亭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化。李曦瑶见状,想着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忙扯了扯乔淑妃的衣袖道:“母妃,修仪娘娘不过是在顽话,母妃何必动怒呢?”长孙皇后接到婉修仪求救的眼神,也出声道:“公主言重了,淑妃妹妹素来宽容大度,岂会为这点事动怒呢?”她把视线从李曦瑶身,移到乔淑妃身。“淑妃妹妹呢?这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的!”长孙皇后都开口了,其他人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劝了起来。乔淑妃瞥了垂着头的婉修仪一眼,冷哼道:“连个话都不会,怪不得进宫这么多年了,都还只是个修仪!”她这句话得十分毒辣,婉修仪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反驳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淑妃娘娘教训的是,嫔妾知错了!”照理,温浮欢见完礼后,便可以和其他少爷公子们一样,随意走动了,然而她正欲趁机离去,却被长孙皇后叫住了。“听闻沈公子是个喜静的人,大约不会想和他们一起玩闹,不如坐下来同本宫还有其他嫔妃们一起聊聊如何?”罢不等温浮欢开口,她便自顾自的吩咐道:“靳嬷嬷,看座!”“是,奴婢遵命!”靳嬷嬷立刻让人多搬了张椅子过来。温浮欢见状,知道避无可避,便躬身道:“草民遵命!”长孙皇后似乎是有意要揭她的伤疤,温浮欢甫一落座,她便状似随意的问道:“据沈公子是薛夫人的远亲,不知道家在何方?家可还有何人?”温浮欢蓦地抬头看向长孙皇后,瞳孔倏然收缩。呵,家在何方?家还有何人?长孙容月,你既知我的身份,又岂会不知我温家下百余口人,已经尽数被杀?而凶手还极有可能是你们长孙家派的人!滔的怒火倏然燃起,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胸腔内左突右撞,意图从她纤薄的身体里奔逃出来,吞噬到地万物。温浮欢垂下眼,搁在膝盖的手用力握紧,极力想要压制住自己的愤怒。薛锦华知道长孙皇后是故意刺激温浮欢,也看出来温浮欢在强忍着自己的怒火,于是出声道:“皇后娘娘,欢儿她……”话刚一出口,便被温浮欢打断了。她复又抬起眼,眸已经像一滩死水般波平如镜,无波无澜。“回娘娘的话,草民是乡野人士,家乡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镇子,家……曾遭遇大难,亲人悉数离世,只余草民和幼弟一人!”“哦?那可真是可怜啊!沈公子想必一定十分悲伤吧?”长孙皇后假惺惺的道。旁的妃嫔也或真或假的对她流露出几分怜悯来。温浮欢却是淡然一笑,沉敛的眸子望着长孙皇后,“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不过到失去亲人的痛……长孙三少爷新丧,皇后娘娘该是能与草民感同身受才对!”“你!”长孙皇后正欲发火,眼角余光瞥见其他人都在看着她,似乎都在等着看她接下来的反应。温浮欢更是起身离座,下跪行礼道:“草民失言,还请皇后娘娘治罪!”长孙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逼自己扯出了一个端庄大气的笑容,“沈公子起来吧!你的没错,本宫该是能感同身受的!”“谢皇后娘娘恩典。”温浮欢道,缓缓站起身来,看向长孙皇后的眼神里,充满了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挑衅。长孙皇后差一点跳起来,但还是忍住了。乔淑妃似是嫌热闹不够大,顺手添了把柴,道:“皇后娘娘真不愧为东宫之主,一国之母,此等宽大胸襟,值得嫔妾们学习效仿!”其他妃嫔不明里,纷纷出声附和。长孙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时,一道有些张扬的声音从温浮欢身后传来。“嫔妾来晚了!”话间,一道桃红色的身影已经来到近前,柔柔的向长孙皇后、薛贵妃和乔淑妃分别行了礼。温浮欢和其他妃嫔则起身向来人行礼:“见过昭仪娘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昭仪。“你往常可是最爱凑热闹的,今日怎么竟来得这样晚?”长孙皇后敛了眉间的厉色,笑着打趣道。云昭仪屈身又行了一礼,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是有事耽搁了,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娘娘看,嫔妾把谁带来了!”罢便侧身闪开一个空,把在她身后的一名女子拉前来。那女子皓齿明眸,肌肤如雪,一袭洁白的霞衣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愈发衬得粉面桃腮,一头青丝宛若崖间飞瀑,举手投足皆是万般风情。“怎么样?意外吧?嫔妾在来的路遇到慕容姑娘,停下来寒暄了几句,知道她接下来不用练舞,便邀了她一起来!”云昭仪亲昵的挽着慕容婵的手臂,语气轻快的道。她话得轻巧,但任旁人谁看不出来,她仍是想利用慕容婵吸引皇的心不死,才设法笼络了她来。恰巧遇到?呵,世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后宫之人,起巧合,倒更喜欢——事在人为!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