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短短几的时间,温浮欢在尚书府同姚采涵等人起了冲突的事情,便被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
这还不算,原本不过是争辩斗嘴的事,从旁人嘴里出来,竟就变成了大打出手的撕拽和拉扯,活生生把几个闺阁姐,描述成了市井泼妇。
不过好在传言温浮欢是受害者,一时间倒博得了不少的同情,让向来以绝不吃亏为原则的她着实哭笑不得。
“……这几日怕是不大好出门了!”
温浮欢坐在花架下的石桌旁,意态悠闲的品着茶,桌上的描金瓷碟里,摆放了晶莹剔透的点心和裹了糖衣的蜜饯,还有一些时令的水果。
柳儿给她添了些茶,不以为然的道:“姐有什么不大好出门的?就算不好出门,那也是姚采涵和钟若莘她们!听,钟侍郎都把钟若莘锁在房里好几了,任她怎么哀求,就算不肯放她出来!真是活该!”
“这也怪不得钟侍郎!听他这次是备了大礼,前去尚书府祝贺的,为的便是替他的儿子谋个前程,结果被钟若莘就这么给搅和了,他不生气才怪呢!”
这是神见渊新近传过来的消息。
起这件事,柳儿更觉好笑了。
“就钟侍郎家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呀?呵,他整的斗鸡、遛鸟、养戏子,别人赵尚书不肯帮忙了,就是人家肯帮忙,他也未必能有什么大出息!”
句不太中听的话,薛莫景已经够纨绔了,每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可那钟英棋还没有薛莫景呢!
更重要的是,薛莫景再不济,还有薛太师和他一文一武两个兄长做靠山,而钟英棋充其量不过是有个官居户部侍郎的爹。
钟横倒也是一直盯着户部尚书的缺,但这个位置究竟能花落谁家,还是得皇上了才算。
温浮欢对柳儿的话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若是长孙丞相一直暗中使力,皇上不见得不会提拔钟横,届时他与赵尚书便是平级。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赵尚书多半都会给钟横一点面子。
看来这场秋闱,也是暗潮涌动啊!
温浮欢思考间,瞥见月洞门处探出来一颗的头,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别提多娇俏可爱了。
她哭笑不得的望着来人,“曦瑶?你怎么来了?”
李曦瑶忙以食指掩唇,“嘘——”了一声道:“点声,我可是微服出宫,你别暴露了我的身份呀!”
“微服出宫?我看你是又偷跑出来了吧?”
被温浮欢揭穿了事实,李曦瑶倒也不恼,兀自走到石桌旁坐下来,理直气壮的道:“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你偷跑……”
温浮欢刚一开口,便见李曦瑶瞪了她一眼,识相的改口道:“你微服出宫,淑妃娘娘知晓吗?”
李曦瑶拈起一颗梅子,丢进嘴里,声音含混的道:“这事儿哪里能让我母妃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还出的来吗?先不这个了,快让我看看你!”
话间,她便用锦帕擦了擦手,扳过温浮欢的身体,细细打量道:“你没受伤吧?我可听姓钟的那个臭丫头,拿簪子刺了你好几下子!”
“这又是听谁乱的?我哪里有被刺好几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