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莫景眼巴巴的望着温浮欢,后者却忍不住逗他一逗。
她模样极是认真的想了想,在薛莫景期待的目光中,故作迷茫的摇了摇头。
“吕容成……是谁啊?”
“哈?”
薛莫景微张着嘴,吃惊的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而其他人则明显一副觉得他在撒谎的表情。
“不是,小表妹,这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忘了吗?吕容成啊!就是那个穿的人模狗样,但是说起话来吊儿郎当、混子一样的人!”薛莫景口不择言的道。
听到他这么形容吕容成,薛太师的脸又黑了不少。
薛莫景顾不上那么许多,只一味的盯着温浮欢,急切的道:“你再仔细想想,吕容成和我说话的时候,你分明在场的!”
瞧见他是真的着了急,温浮欢不再继续逗他。
“噢,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内阁大学士的公子吧?”
“对对对,就是他!”
薛莫景得意的朝其他人扬了扬眉毛,好似在说:看吧!我没有撒谎哦!
薛太师等人没有和他争辩,而是齐齐看向温浮欢。
“其实不止是吕公子,赵尚书府的宴会上,还有不少朝廷官员!往日里瞧着倒不像是多有交情的人,没想到私下里这么有来往!”
薛太师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眉头不觉微微皱起。
“秋闱取士虽说有礼部主持,但拟定为进士的考生的答卷均是由翰林院学士、太傅以及父亲分别审阅过,且不说旁人,就父亲而言,定是不会徇私的!”薛莫寒沉吟道。
继而抬头看向薛太师。
“父亲,这前三甲该是实至名归的吧?”
薛太师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神情严肃的道:“前三甲的文章,我与秦大人细细看过数遍,的确都是出类拔萃之作,尤其是其中一篇写治世之经论的文章,见解独特、文采斐然,观其文便可窥其人,定是心胸宽广的有识之士,这样的人若能入朝为官,当真是朝廷之幸,琉安之幸啊!”
提及那篇文章,他忍不住诸多感慨。
薛莫寒心下思虑片刻,还未及问出口,便被薛太师看穿了想法。
“只可惜,为了防止审阅之人徇私,我们所看的答卷一律隐去了考生姓名,所以并不能具体知道,究竟是谁写了那篇文章,不过如今看来,定是前三甲的其中之一了!”
“贺景宣、冯子邱和吕容成……父亲觉得最有可能是谁呢?”薛莫寒问道。
温浮欢也十分好奇,能让薛太师这般称赞的人,究竟会是谁?
“不管是谁,反正不可能是吕容成!他就是一个狗屁不通的东西,哪里会写什么文章啊?”薛莫景斩钉截铁道。
“景儿!”
薛夫人扯了一下薛莫景,摇头示意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哼!”
薛莫景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旁人轻易改不了他的看法,薛太师索性不与他计较,凝神思考了半晌,道:“这个……不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