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欢找了一间茶楼,把自己的计划,详详细细的告诉给了玉虚道长。
听到要先过了秦阁老那一关,才能去朝堂面见皇上,玉虚道长顿时放心了不少,毕竟秦阁老不会动不动就要了谁的命。
他拍着胸脯向温浮欢保证,说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不过老朽丑话说在前头,一码归一码,秦阁老这个也是要收钱的!”他朝温浮欢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
秦琅眉头微皱,刚想反驳几句,被温浮欢抢先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不过得是白银!”
“成交!”玉虚道长爽快道。
出了茶楼已是傍晚,殷红的夕阳余晖洒照大地,给楼宇的青瓦和屋脊都覆上了一层艳丽的色彩,薄如轻纱般缭绕缠绵。
“你不该答应他再多给一百两的,他这分明是趁火打劫!”秦琅忿忿的道。
想到玉虚道长那副嘴脸,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亏得秦琅原来还觉得,这个玉虚道长对他的测算精准,或许真的有几分洞悉天机的本领,如今看来,他纯粹就是个坑蒙拐骗,唯利是图的骗子!
早前说的那些话,多半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的罢了!
温浮欢却是对玉虚道长的贪财习以为常,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一千两都拿出手了,还差这一百两么?我可不想到头来,他为了这区区一百两,不肯尽心尽力办事!”
秦琅细想也是,若是因为一百两,坏了温浮欢的大事,的确得不偿失。
“不过……他真的没问题吗?”
他仍旧对玉虚道长心存怀疑,一个这般唯利是图的人,纵有仙风道骨的外形,却无法荡涤一身的铜臭味,真的能逃得过皇上的眼睛么?
“呵,那就要看他能不能过了秦阁老那一关了!”
秦阁老是三朝元老,眼神想必也犀利的很,若是连他都察觉不出什么异常,而且肯引荐给皇上的话,多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秦琅有些想不通,温浮欢怎么对玉虚道长这么自信,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一定得提醒秦阁老,让他莫要轻信旁人。
玉虚道长想要顺利通过这一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
都说自助者天助,也是温浮欢幸运,恰逢襄国公夫人也就是秦琅的母亲,这几日总是噩梦缠身,闹得每天寝食难安。
城里的大夫和宫里的太医都瞧过了,皆给不出什么合理的说辞来。
他们只说她是休息不好导致的心思郁结,而心思郁结往往又会引起失眠多梦,如此循环往复,自然是噩梦连连了!
到头来,也没有个有效的法子!
府上的下人有谁多嘴提了一句,说怕是国公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搅乱了风水和气运,这才使得国公夫人身陷梦魇,并建议找个法师做做法事、驱驱邪。
襄国公及其夫人原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也命令下人胡乱传说,但眼见着连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病急乱投医之下,便决定姑且一试。
正巧廖清观青玉道长的事情,在帝京传得沸沸扬扬,秦琅便适时提出请青玉道长来国公府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