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莘看似简单而又随意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长孙桀眉头紧皱,心底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长孙晴则兀自挣扎道:“钟若莘,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钟若莘像是被她的张牙舞爪吓到了,身子微颤,本就清秀可人的脸庞上浮现出怯怯的神情,端的是我见犹怜。
沈星竹走到她面前,问道:“莘主子何出此言啊?”
钟若莘嘴一撇,豆大的泪珠便从眼眶滚了出来,而她捂着嘴,自责的抽泣道:“都是我不好……那日晴姐姐同萱主子争吵过后,回到房间,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还说一定要教训萱主子!”
她捏着锦帕,拭去颊边的眼泪,继续道:“我当时以为晴姐姐只是在说气话,只随口劝了她几句,谁成想……她竟然真的会对萱主子下手!”
钟若莘泪眼朦胧的望着长孙晴,痛心且失望的道:“晴姐姐,就算萱主子有得罪你的地方,你教训她一下也就罢了,怎么能对她下毒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你胡说八道!”
长孙晴嘶声喊道,直勾勾的盯着钟若莘,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转而看向长孙桀,极力解释道:“大哥,你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给楚梦萱下毒!钟若莘她在撒谎!她在撒谎!”
她复又看向钟若莘,“你这个贱人!贱人!我平日里是怎么待你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晴姐姐,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钟若莘含泪恳求道。
长孙晴的歇斯底里和钟若莘的柔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任谁都会觉得钟若莘说的是实话,而长孙晴不过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众人议论的对象转而又从温浮欢变成了长孙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温浮欢则始终冷眼旁观一切,直到沈星竹下令,让禁卫军把长孙晴带了下去,决定稍后细审。
自己的妹妹被当成凶手抓了起来,长孙桀脸上却不见多少担忧和关心,更多的却是被连累的恼怒。
他顾不上长孙晴的哀求,忿忿的转身离开了。
凶手找出来了,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随着大理寺的人还要禁卫军的离开,看热闹的秀女和宫人们也都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