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苦笑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此刻吕布已经率领骑兵出了下邳城,往北而去。如今北门和南门还未有消息传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还未等到其他两处城门的消息,就见到曹操领着两千余的败兵回到了大营。此去九千兵马,回来的不足三千,对曹军来说伤亡不可不大。原本五万兵马围住下邳已经显得捉襟见肘,又损失了六千兵马,整个曹营只剩下三万余兵马,下邳城估计约有两万兵马,但对于攻城一方的曹军来说,形势显然不利。
军中粮草即将告罄,此刻又中了敌军之计,士气损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形式有了微妙的变化。
曹操回到大营,众人脸色都显得阴沉,大营内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郭嘉和程昱坐在下首,各自在沉思着,没有说话。
“主公!”众人齐齐唤了一声,曹操低着头,脸色阴沉,大营内一时之间静的可怕。曹操辄喜辄怒,众人不敢触了曹操的眉头。自进攻徐州以来,曹军连克数座城池,从未有像今日这般惨败,而且还是中了吕布那匹夫之计,对曹操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曹操忽然大哭起来,众人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曹操一边以衣袍揩拭眼角,一边哭道:“今日中了吕布之计,以至于数千儿郎惨死,是操之罪也!”
“主公,胜负乃兵家常事,今日一战虽败,来日再战便是,吾等必定会为主公攻破下邳城,取了吕布首级!”
“嗯!”曹操终于止住哭声,而后又放声大笑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只听曹操笑道:“误中小儿之计,此乃孤之大辱。来日比报今日之仇。今日一败,让孤小看了奉先,他日再战必定以此为教训,众将,日后与吕布对阵,莫要起轻视之心。”
“诺!”
曹操目光看相夏侯渊和徐晃,见二人都受了伤,赶忙亲自下来慰问,而后让二人下去休息。二人感动,也不矫情,便退出大帐。
曹操忽然想到了什么,扫视了大帐内,问道:“刘备呢?”
这时传令兵从外而入,对着上首的曹操道:“主公,刘备派人言未拦住吕布,让其逃了出去,所以带着兵马回营请罪!”
“哦!”曹操诧异道,问道:“刘备损失了多少兵马?”既然被吕布逃了出去,定然是败于吕布之手,那定然是损失惨重。
“没有!”传令兵想了想道:“刘备军似乎并未折损多少兵马!”
曹操冷笑道:“刘备敢阳奉阴违,哼!”曹操心中动了杀机,被一旁的郭嘉止住。
“主公,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现在吕布定然带着骑兵突围向北而去,若是嘉没有猜错的话,定然是向北去连接泰山臧霸等将,以求外援。”
“奉先倒是好算计啊!定然是那陈宫之计!”曹操恨恨道,又问郭嘉道:“奉孝可知今日孤因何所败?”
郭嘉道:“嘉思前想后,竟然发现今日主公一败,中了吕布之计,此计竟然环环相扣,丝丝入缝,也令嘉叹为观止。且不说是不是吕布所想,但就这么分计策,不得不让主公重视。”
“哦!”曹操问道:“奉孝且说说看!”
“就从吕布沉迷酒色开始,就已经是计策!我军攻城甚急,吕布竟然连日不现身,所有人都以为吕布是流连貂蝉的美色,躲在其闺房中夜夜笙歌。而后下邳城内世家大族都开始蠢蠢欲动。吕布这招瞒天过海,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大族。吕布这是断臂求生,而后斩草除根。今日下邳城内那些世家大族定然已经遭了毒手。这些世家大族也正好是引诱主公偷袭下邳城的诱饵。最关键的是,吕布竟然好似洞晓了我军明攻东门,暗地里攻打西门的计策。”
曹操点点头,“看来陈宫不除,吕布必然如纤芥之疾,一时除去不得!”
“主公,我看未必是陈宫之计!”
“你是说吕布?”
郭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