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战力这么弱,怎么去寿春?白白送去给曹军当炮灰不成?”张辽瞥了一眼阎象道:“阎公,我军粮草不够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阎象明白了,当下道:“有办法了。我与那刘勋有旧,他自然肯卖给某一个面子。”
“可若他是不给呢?”张辽问道。
阎象笑道:“某凭这张嘴,自然能说动刘勋。”
“好,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了阎公。有了粮草,再收编这些兵马,然后发兵寿春!”张辽振振的说道。
阎象也是欣喜,非常赞同张辽的话,自己也是一时情急,当下连忙向张辽道歉,然后便往刘勋的大营而去。
刘勋现在有点左右为难,陈兰和雷簿有了张辽的五百骑兵相助后,他刘勋就没有了击败陈兰和雷簿的胜算。那五百骑兵一看就是精锐骑兵,他这边全是步兵,如何能抵挡。可别忘了,陈兰和雷簿的一万人马。
既然打没胜算,那就不打吧。可不打也不能在此干耗着啊。这干耗着就尴尬了,听探马来说,那陈兰和雷簿投靠了吕布,此刻由张辽接管大军,整日于营中训练,这让刘勋不禁焦虑。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已经过去了十日了,刘勋打算明日就去找张辽谈判,让他们马上撤出庐江郡,否则,他只能与张辽厮杀了。
这般想着,一名亲卫从外而入,进入营内后道:“将军,营外阎象来访。”
“他来干什么?”刘勋皱着眉头,道:“请他进来!”
阎象在袁术麾下比起杨弘还是颇得人心的,有智谋,从不献媚,也不污蔑他人,不像杨弘。刘勋与阎象昔日同为袁术麾下,二人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是也没什么仇怨。
阎象来此无非就是为了说动出兵相助袁术,刘勋自然不会答应。做上了太守之位,就像一个诸侯,日子逍遥快活,何必再受袁术那鸟气。
阎象进账后,笑着道:“子台,在下也不兜弯子了,就直说吧。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也看在昔日若是没有我主袁术,子台也不会做上这太守之位的份上,还望子台能资助我军三万石粮草!”
刘勋岔气道:“阎公,三万石粮草,别说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借给你!”
阎象笑眯眯的道:“是吗?子台,莫非你一点旧情也不念?”
刘勋觉得还是不要得罪阎象的好,只好平复心情道:“庐江本就困苦,去年又是欠收,哪有那么多粮食?”
“那有多少?”阎象问道。
“不管有多少,如今我军也是为粮食发愁!”刘勋苦着脸道。
阎象自然是不相信,当下道:“子台,若是没有粮草,陈兰和雷簿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庐江。庐江以南有江东的孙策和周瑜虎视眈眈,若是你长期拖在此处,岂能心安?”
刘勋大笑道:“本将早已打探清楚,那周瑜从柴桑撤兵,往僮国县而去了。此时正在徐州境内!”
二人正说着,一名士兵急忙入内,在刘勋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就见刘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刘勋挥手让其退下后,目光看向阎象。
阎象不知那名士兵说了什么,看阎象的眼神,定然是发生了大事,而能让刘勋脸色惨白的,无非是老巢被袭击,这么想着,答案呼之欲出了。阎象猜出来了,当下问道:“可是那周瑜进攻庐江了?”
刘勋没有掩饰,苦笑道:“阎公,真让你说中了。”
阎象虽然心中有种畅快,但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劝道:“子台,还是早点回援才是!”
刘勋心中焦急,当下也不愿和阎象多费唇舌了,既然阎象要粮食,三万石没有,不过一万石粮食总归是有的。庐江这些年没有经历战火,也不缺这点粮食,所以最后刘勋痛快的答应了阎象的要求。
阎象回到营中,将此事告诉了张辽,那刘勋已经答应给一万石粮食,同时也说了周瑜进攻庐江,刘勋即刻领兵回援一事。
张辽心中一惊,周瑜攻打庐江,那僮国县那边就是个疑兵之计。张辽连忙写了封信,唤来心腹,让其连夜送往僮国县大营。
第二日,刘勋留下一个副将,将随军所带的粮食全都留给了张辽,不多不少有一万石。刘勋心急如焚,若是带着这些粮草辎重,会拖累行军,只有尽快回到皖县,粮草的问题自然会解决。
十日里,张辽整训了一万八千人,又得到了粮草,于是决定开拔,往寿春而去。
……
夜幕降临,原本宁静的夜晚,此刻的居巢城下,充斥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城上的箭雨不断的倾泻而下,落在城下的江东兵中,带走了无数的江东兵士兵的性命。然则,江东兵如同吃了兴奋剂般向着城头发起一阵又一阵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