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住们提心吊胆的等宴会结束了,才松了口气。期间吕布也再无提其他要求,只招呼众人喝酒。高顺素来不饮酒,唯有纪灵和雷簿二人与吕布对饮。其他家主强颜欢笑着吃完了这顿宴席。吕布最后挥手让这些家主各自离去,这些家主们才如蒙大赦各自散去。
天色将明,一顿宴席下来,吕布也有了一些困意和酒意,便让众人都各自休息。早有人为吕布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
当日上三竿时分,吕布才醒了过来,用过了午膳之后,就见高顺前来,吕布问起钱粮一事,高顺俱言已经让刘偕派人去各大家族中催取钱粮了。
吕布放心下来,便对高顺道:“子谦正好在此,与我一同去见见这舒城的乔家家主。”
高顺点头便应下,随后吕布和高顺带上一千兵马来到城中最大的府邸,也就是乔府。看着深宅高院的乔府,暗叹果然望族的府邸自带那种底蕴是无与伦比的,这种底蕴绝不是财富可以累计起来的。
“将乔府围起来,不许进也不许出!”吕布抬头看着那乔府二字,对一旁的陈卫冷冷言道。
陈卫便带着人将整个乔府都围了起来,吕布这才和高顺踏入乔府。那躲在门后看着的家丁看着阖府被围之后,就急匆匆的向乔家家主禀报而去。
家丁一路慌乱的跑向后宅中,很快乔玄就得到了消息。正在用早膳的乔玄闻言手中的筷箸掉到了地上,一旁的大乔和小乔见爹爹的神色,也深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父亲如此惊慌。
乔玄看了二女一眼,嘱咐二人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二女慌忙点点头。乔玄这才前往客厅。
府门外,整个乔府都已经被吕布的士兵给围住了,府内一阵慌乱。吕布直接命人砸开乔府的大门,然后带着甲士鱼贯而入。
乔玄已经带着家丁在前院等候,见到吕布带着兵士入内,当下沉着脸怒喝道:“将军带人来老夫府上,所为何事?”
吕布看也不看乔玄,径自向大厅走去,身后的乔府家丁想要阻止,被赤卫骑凶神恶煞的推开。
吕布一路大踏步而入,然后喧宾夺主,直接坐在主位上,高顺、陈卫等亲卫一众排开,持刀立于堂下,脸上各个带着一股杀气。乔玄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当对上吕布那冰冷的眼神,强忍着怒火。
吕布瞥了乔玄一眼,声音冰冷的问道:“你是乔玄?”
“正是老夫!”乔玄毕竟是庐江士族之首,在这个时代,士族出身的人对此总有一种优越感,虽然吕布手握重兵,但乔玄料想吕布不敢拿他乔玄怎么样,否则除非他吕布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士族对立。
吕布冷笑道:“好,很好!来啊,将整个乔府所有人捉拿下狱!”
乔玄踏前一步,朝着吕布大喝道:“你敢!老夫乃是庐江望族,祖上也是官至九卿,你一个边鄙武夫,如何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莫非你乔公以为自己出身士族就高人一等,看不起寒门出身的本将?”吕布怒极反笑喝问道。
乔玄一脸傲色道:“我乔家在此立足百年矣,乃是庐江士族之首。祖上出任九卿,恩荣尊崇,你吕布,出身寒门,有何资格与在老夫面前置喙。若是你现在带人离去,老夫可以既往不咎今日你无礼之事。”
吕布好笑着看着乔玄,却不再说话,一旁的陈卫可不管乔玄是谁,一挥手令人上前直接拿了乔玄,其余的亲卫立刻开始涌出大厅去拿人。
乔玄高声怒喝道:“吕布,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吕布起身骂道:“你这老匹夫,勾结江东,几欲要害死某之大将高顺,你说,本将想要干嘛!”吕布一指身侧的高顺道:“你还记得此人不?”
一旁的高顺闻言,心中微微感动,原来主公找乔家的麻烦是为了他高顺,不过高顺向来不过问吕布政事,所以对吕布派人捉拿乔府上下,没有多言。
乔玄扭头看向高顺,这才想起当日站在城头和刘勋设计伏击高顺一事,只是可惜此人未死,功亏一篑。
乔玄毕竟五十岁年纪,此时被扣着,动弹不得,怒视着吕布,但吕布懒得看一眼,重新坐下。此时赤卫骑开始于乔府内拿人。很快整个乔府一阵鸡飞狗跳,许多家丁丫鬟哭喊着饶命。
乔玄低着头也听到了府中的出现的哭喊声,心中一急,可不能让他们把乔莹乔倩给捉拿去了,心中不由得大急,强抬头问道:“将军究竟意欲何为?”
“你设计暗害本将大将在前,昨日本将派人来请乔公,乔公却推脱不来在后,看来乔公是看不起我吕布是不?不错,本将出身寒门,而你乔公出身士族,自以为高人一等,那今日本将就灭了整个乔家,让乔家在大汉士族之中除名!”吕布一字一句的道,听在乔玄耳中却是千年冰窖那般寒冷。家族除名,那可是极大地耻辱。当日陈登为了保全陈家,最后放下了名士的身份,投降了吕布。比起被其他士族的背弃唾骂来,将家族除名那是万万不可以接受的。这些士族都是立足于大汉有百年以上,家族传承了许久,才有如此的底蕴。人可以死,但是家族的传承不能断,这种信念是这些士族出生的人终身秉持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