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离开后,先是去了蒯良的所在的驿馆,和蒯良畅谈了一个时辰后,才离开,出来时刘备心情甚好,显然二人相谈甚欢。
回到馆舍中,刘备吩咐众人做好准备,几日后就要前往荆州。然后又唤来糜芳和韩猛,让二人前往整顿好人马,择日随自己一同往荆州。
刘备看到了一旁的张飞,这些时日话是很少了,不由得关心道:“翼德,最近看你心情不好,话也不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是伤还没好?”
“大哥,我们真要离开徐州?”张飞抬眼看着刘备问道。
刘备被张飞这话问的一愣,不解的道:“当然,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徐州吧?”
张飞哦一声,“我知道了。我还有点事,外出一下。”
刘备随后就没在去理张飞,而是派人去张罗一桌酒席,派人去邀请庞统。
等庞统到来时,刘备热情的请庞统吃酒,庞统来者不拒,和刘备畅所欲饮,作陪的还有糜竺、简雍、孙乾。
喝道深情处,二人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刘备忽然一声长叹。
庞统见状,问道:“玄德公何故长叹。”
刘备道:“如今汉室倾颓,奸臣窃命,备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薄,迄无所就,蹉跎半生岁月,至今一事无成,辗转各地,居无定所,岂不可叹?”
庞统道:“玄德公心怀汉室,忧国忧民之心,让统十分佩服。天下大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以逞私欲,无一人为天下百姓为念,想我悠悠大汉,前有汉武,北逐匈奴,遂有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可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境外异族虎视眈眈,各诸侯却称王称霸,能有玄德公如此一心为天下百姓的人,无一人。来,这杯酒某敬你。”
刘备举杯道:“来,干了!”
“来,干了!”
几人一起喝完后,糜竺道:“我主虽有此心,可至今却不曾寻得谋主,士元之才,在下几人也是听闻,不知士元能否为我主出谋划策?”
刘备放下酒杯,目光殷切道:“士元,备虽无德无才,可心怀赤子之心。若是能够得到先生候教,备自当以师礼相待。”
庞统摇摇头道:“在下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
刘备说着说着就流泪道:“备分浅缘薄,无法得先生相助,可怜天子受困于许都,遭受曹贼欺凌,天下苍生荼毒于战火,备想到此处,无不心痛。”
庞统正色道:“玄德公果有匡扶汉室之心?”
刘备用衣袖擦拭眼角道:“备不敢欺瞒先生。”
庞统想了想,才叹道:“不想玄德公由此热忱之心,实在让统难以推辞。也罢,在下外出游历,就是想寻得一明主,好用一生所学助其成就一番霸业,既然玄德公盛情相邀,在下岂能再推辞?只不过在下生性放荡,无拘无束,说不定哪天自行离开,还望玄德公莫要阻拦。”
“备敬重先生,若是先生想要离开,备安敢阻拦?”刘备只道庞统想观察自己,看自己是否值得辅佐,所以心中四号不介意,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感动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