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心惊肉跳,郑家一对亲生儿女,果然是被郑月柔,又或是她的父辈给谋害的。
但与此同时,心念电转间,我似乎有点明白胖子刚才眼神中的意思了。
他这番话看似是对郑月柔说的,其实是在跟我解释,那阴草符的玄机。
符生阴草,就五行而言,应当是属木。
阴草符之所以能将我困束,完全是因为,我现在只是生魂的存在,身上并没有任何相克五行的事物。
刚才胖子被我一拳放倒,紧接着我就觉得脚背麻痒刺痛,难道是因为……
见郑月柔的视线暂时被胖子遮挡,我急忙低眼看向脚背,果然就见上面露出一朵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银色小花。
是耳钉!
我心跳加剧,仔细一感觉,草藤虽然仍缠着我,却似乎已经不再继续滋生蔓延。
而且,先前那种直往身体里钻的感觉,也正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相对舒坦的麻痒。
“阴草开始枯萎了!”
我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倒是误会这死胖子了,他多半是我们前脚走,后脚就进了另外一条岔路。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克服幽闭恐惧症的,又或者,他之前根本就是在骗我,他根本没有病。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潜伏在草人下头,已经有段时间了,已经窥视到了外边的情形。
同是凌家后人,他或许已判断出,同样作为生魂,他也不是郑月柔的对手,所以才唱了这么一出,目的是想把我从困局中解救出来。
眼下这虎口洞中,放眼望去,没有任何金属器物。
想要以金克木,破了阴草符,似乎也只有我白天为防万一,订入那生尸脚底的一对耳钉了。
郑月柔盯着胖子看了一阵,忽然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恨他。”
我一直都没见郑月柔笑过,见她露出笑容,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几乎是本能的大声道:“胖子,小心!”
“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胖子回过头,“你以为假惺惺说两句,我就会心慈手软,就会……”
一句话没说完,胖子的脸色蓦地一变,低头看向自己脚下,更是面如死灰。
从我的角度看去,并不能看到他脚下有什么,却能看到,数道纤细的草藤正快速从他脚底钻出来,顷刻间就缠上了他的脚背!
又是阴草符!
郑月柔收敛起笑容,对胖子说:
“我相信你是真不想活了,也相信你真的甘愿为了凌家牺牲。可你实在不是干大事的人,你的废话太多,太磨蹭了。”
说着冲封平一使眼色。
“嘿嘿,我好像已经闻到血食的香味了。妈,这死肥猪还真是咱家亲戚?他可比那些女人肚里的货香多了。”
封平立刻迫不及待的漂浮到胖子身后,猛然升高一尺,低头冲胖子的头顶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