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和你生不生女儿有什么关系?”
闫冯伟咽了口唾沫:“你是不知道那趟看到妖石后,发生的事有多邪性。”
“长话短说。”
闫冯伟点点头,抹了把锃亮的光头,说:
“那次在国外看到妖石,想起导游的介绍,我就犯了职业病。你想啊,那要真是古波斯帝国的遗物,就算是块石头,那也……
嗨,我就是手贱,趁人不注意,就忍不住……在那石头上摸了一把,搓了两下。
结果,当天夜里,就遇到了邪乎事。”
闫冯伟当时摸过所谓的妖石后,并没有感觉任何异样,只是和孟珍互相抱怨,说那破地儿还不如国内二三线城市的景区有参观价值。
身在异国他乡,又是跟团,一天下来,两口子可累得不轻。
晚上回到旅馆,胡乱吃了东西,连洗漱都省了,就都双双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闫冯伟醒了过来,只觉得肚里上翻下滚,连带整个人都难受的不行。
不得已,他一边小声骂黑心旅行团提供的饮食不干不净,一边下床搂着腚沟子奔了厕所。
好歹是出国游,旅馆设施虽然不咋地,房间里还是有厕所的。
一直到闫冯伟‘释放’完,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这一通折腾,加上白天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发虚。解决完了,还不想起来,索性又再点了根烟。
真正古怪的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一根烟才抽了两口,厕所外边忽然传来敲门声。
闫冯伟对此见怪不怪,在家的时候,他就老在厕所里抽烟。蹲久了,孟珍就会过来捶门。
不用说,这是孟珍也醒了。
闫冯伟早习以为常,叼着烟,不紧不慢地含糊说:
“就快好了,等会儿。”
外边没人回应。
敲门声也停了。
烟才点上,不抽完怪可惜的……
又抽了一口……
“砰砰砰砰砰砰!”
擂门声再次响起,马桶上的闫冯伟赶紧掐了烟,连裤衩都没提,从马桶上起来,跟着就弓腰爬在地上,透过厕所门下方的通气口朝外看去。
对他来说,这种反应不算奇怪。
没出国前,就听说,外国人民是‘冰火两重天’,富人生活优越,下层老百姓却是常年水深火热。因为‘贫民窟’治安差,再穷的叮当响,也还时不时会被歹徒惦记。
闫冯伟干的是古玩行当,对于一些老规矩是很讲究的。
在早年间,就只有家里死了人,来报丧的才会像催命似的这样敲门。
孟珍虽然泼辣,但这方面随他。
孟珍是‘虎’,却也知道这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续的大力擂门。
闫冯伟只以为,是旅馆房门锁形同摆设,又或干脆是劫匪和旅馆老板本就是一丘之貉。这大半夜的,上门打劫来了。
他担心老婆安危,可也不能莽撞行事,至少得先看看,来了几个劫匪,才好应对。
他想法是没错。
按常理说,第一时间做的,也不算错。
厕所门下方的通气口,方方正正就那么一小块,而且是从里向外,朝下方倾斜的百叶窗。
目的就是防止外边的人偷窥里头,而里边的人-大致能看到外头门口的情形。
他就那么撅着腚,抬着脑瓜子,顺着窗格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