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伟没有回来。
第三天,张伟依然没有回来。
反倒是下午的秦羽墨风尘仆仆回来了,一进屋就把行李往地上一扔,直奔厨房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因为走得太急的缘故,她还差点撞倒摆在客厅中间的时间胶囊。
咖喱酱听到声音,一边用小刷子在脸上扫粉,一边走出来:“羽墨姐,你回来啦。”
秦羽墨喘匀了气,用拿着杯子的手指了一下时间胶囊:“谁把这么一个大家伙放在这的?多碍事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张律师啦。”咖喱酱的小刷子扫在鼻子上,弄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张伟的名字,秦羽墨的眼神微微有些黯淡:“哦,他呀。也只有他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一点都不无聊。”咖喱酱把刷子插进兜里,拉着秦羽墨走到时间胶囊旁边:“你打开看看?”
秦羽墨的转过脸不去看那只蛋:“我才不打开,这是他的东西,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话可不能这么说。”咖喱酱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茶几边拿起一个破损的信封:“这是张律师给你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不看。”秦羽墨放下杯子,拎起地上的旅行包,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门。
咖喱酱不明白秦羽墨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她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信封,随口说了一句:“你们都看到了?”
糖浆房间里冒出三个脑袋。
原本他们四个人是窝在房间里玩桥牌的。
赵海棠在卧室里放了一台空气净化器,他坚持认为只有呼吸着清洁的空气,才能让聪明的智商始终占领高地。
码字要脑子,打牌也要。所以在赵海棠的坚持之下,他们四个人只能把赵海棠的大床当作牌桌。
后来咖喱酱出来跟秦羽墨说话,其他三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便愉快的达成了共识,一起凑到门边偷听咖喱酱和秦羽墨的对话。
咖喱酱早就猜到了他们会这么做。
她对三个脑袋招招手,三个脑袋便一个个走出来,加上咖喱酱,四个人双双对对地坐在沙发上
“羽墨姐对张律师的态度好奇怪啊。”咖喱酱看了一眼秦羽墨的房间,确定她关好了门,这才小声说:“他们两个好像在闹别扭。”
一个莫名其妙地大出血之后不告而别,一个出门几天回来之后对对方毫不关心。
咖喱酱从这样的气氛里嗅到了分手的味道。
赵海棠也和咖喱酱想到一块去了,他把两根食指对到一起,然后做了一个下压分开的动作:“他们俩该不会是分手了吧?”
他突然直接把咖喱酱心里想的事情说出来,咖喱酱反倒摆摆手,想要推翻这种想法:“不会的不会的,可能只是闹别扭了而已。”
她心里是不希望秦羽墨和张伟分手的。她挺陈美嘉说过,这两个人老早就认识了,只不过直到现在才兜兜转转走到一起,挺不容易的。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就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