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采宜原本对那些男人光天化日行此拐走婴儿的恶事而满腔愤怒,乍闻这些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种状况?!
就见那些女人发出阵阵嘲笑。
“只有女娃才有资格吃人奶,下贱的男人不吃猪奶和潲水还想吃什么?!”
“你们不也是吃这个长大的么?”
“你们这群男人就算把他带回去不也是只能喂牲口的奶!”
面对女人们的嘲笑,男人们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你们可放心好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如你们这般顽固不化,已经有不少女人加入我们愿意当男婴的乳母,所以这方面不需要你们担心。”
女人们一听,只恨得恨恨咬牙。
那些投靠男人背离自己种群的女人简直就是女人中的耻辱!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站了出来。
“这娃是我生的,他是我的财产!你们没权利带走!”
她说的话于情于理都没错,然而赵采宜听在耳中,只觉得无比刺耳。
就见男人方面也寸步不让。
“你是他生母又如何,只要是让他成为奴隶,我们就不会放任不管!”
“这里是弦之国,男人不做奴隶能做什么?!朝廷念在你们救过国家的份上没有找你们麻烦,你们自己躲在山里过自己的日子,没人管你们,干什么还要出来抢夺男娃?
这个国家已经没有男奴了,所有下贱的工作都只能我们女人去做,我堂堂一个尊贵的女人竟然要洗衣服做饭洗碗,你们能想象么?!”
一众女人闻言,只觉得同仇敌忾,怒不可遏。
赵采宜只觉得头好晕。
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
梁红玉这才说话。
“现在明白了吧,并不是所有国家都和剑之国一样的思想观念,所以不要用自己国家的三观去套用到其他国家的纷争上。”
赵采宜终于明白为什么梁红玉拉住自己,只是,她很想做些什么。
“但我想去帮助那些男人。”
没错,尽管赵采宜是女性,但出于剑之国的观念,她自然是倾向于那些男人,而她更作为曾经的明门正派弟子,更加热忱与履行她心中的正义。
然而梁红玉却摇了摇头。
“首先,不要忘记我们来弦之国的目的,我们是要获取弦之国朝廷的赏识,以增加我们在异国行走的安全性。
你这样做无异于向弦之国的朝廷挑衅,不仅不能从弦之国朝廷获取荣耀,甚至会招来追捕。”
赵采宜自然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也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视不义事于不顾,实在有违正义。
天阳可从都来不会为了独善其身而视而不见,当初他就是这样不惜冒着被掌门责难的危险而为自己出头与全届弟子甚至执法弟子为敌。
梁红玉自然也知道仅仅这点劝不了赵采宜,也知道赵采宜的软肋所在。
所以她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很仰慕那个叫天阳的人对吧,以我这一路上打听到的消息所知,这位天阳嫉恶如仇,行事正派光明磊落。
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从来不会干预他国的内政,而眼前这些便是这弦之国的内政。
天阳是一个正义的人,他的正义是用于对付邪派,对于非邪派势力,他都力求中肯公正,绝对不会做出用自己的价值观起框架他国内政的事情。。”
梁红玉嘴上说的漂亮,但实际上所有在役人员都知道,天阳何止是干预他国内政,更是要利用这点让这个国家处于混乱之中,最后更要彻底抹除这些“陋习”,让世界达成大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