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艾西亚所说的下一句话,却又使他恨不得再进去把这老头电上个几百遍。
“但是,艾西亚是不能吃嗟来之食的,还是要帮西蒙老爷爷他做一些事情的。我不仅要帮西蒙老爷爷他,还要帮其他一些研究员和托洛上校,让他们都开心起来,就是……”
伴随着艾西亚的话语,阑的眉头越皱越深了,可艾西亚在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始终都是笑盈盈的样子,就仿佛她根本不会从这些事中感到丝毫痛苦一般。
她讲完了,阑那双灿白的瞳孔随之与她那对猩红的眼眸对了上去。
“咦,哥哥,你的眼睛也好奇怪呀!”
“嘘。”
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脚步随之一顿,他倚靠着墙壁,脸色不再戏谑,而是认认真真地问道:“你,不觉得难受吗?”
“什么难受?艾西亚喝血喝得饱饱的,一点也不难受呢!”
“不,我是说,西蒙、还有那些北熊国人,他们对你做的事,你难道……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痛苦吗?”
阑的脸上显露出一阵纠结,像是极其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似的,目光灼灼地望着艾西亚。
“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点,后面习惯了,也就不痛苦了!”
艾西亚继续笑道,他们走过一个拐角时,又有几个北熊国士兵冲了过来,阑却连看都没看他们,随手开出两枪,那两人便倒了下去。
他的眉头依然紧皱着,显然是对刚才艾西亚所说的那番话仍无法释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哥哥你好奇怪呀!”
艾西亚看到阑那复杂的表情,就仿佛是看到了外星人似的,嘿嘿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去反抗他们啊?是被那个培养皿里面的液体限制住了吗?还是说因为别的?”
“都不是啊!艾西亚被泡在里面的时候就不觉得饿了,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把艾西亚泡在里面,从艾西亚这么点儿大的时候,就一直被泡在里面了的说。”
她将手平放在地面上约摸一米高的位置,笑着对阑说道。
阑的脚步停了下来,用双手按住艾西亚的肩膀,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在有了反抗的能力后,你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艾西亚像在回忆似的,沉吟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因为我们都是畜生呀!”
“什么?”
闻言,阑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连头也不回,就像打靶似的把走廊尽头刚赶来的两个北熊国士兵给射成了筛子,
他的目光仍然一刻不离地注视着艾西亚那对楚楚动人的双眸,目光中满是疑惑。
“哥哥,你不要生气,艾西亚不是说你,是说艾西亚自己呢!”看到阑的脸色变了,她连忙解释道:“因为艾西亚和其他实验体一样,西蒙老爷爷还有那些老师们,从小就是这么这么称呼我们的。”
听完这句话后,阑没有再去追问艾西亚,只有脚下的步伐愈加快了起来,以至于艾西亚不断拍打着翅膀,才能堪堪追上他。
“哥哥,你去哪儿呀?”
“去把这里炸了。”阑轻描淡写地回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