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对于女人来说,都是灾难。
王岚姝抬头,“怎么,觉得太过了?可她要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想会被发现?做的时候不想日后,有什么样的果,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容瑕脸色苍白,无力辩解:“可她不是什么都没偷么。”
似乎再给自己开解,她想看看王岚姝的态度,她不愿意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陈妈妈察觉到她的退意,剜了她一眼,严声厉色道:“娘子做下的决定岂容你能质疑。”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娘子,昔月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知晓你想让她付出代价,重杖二十已经是重罚,若在发买边关,怕是有些过了。”
见她望过来,陈妈妈微微弯下的腰低了几分:“娘子想要杀鸡儆猴,前面的手段足够了。”
王岚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就怕这阵子过了有的人还会再犯。那可就白费一番功夫了。”
“自然不会。”陈妈妈信誓旦旦道,都这样惩罚了,那些人自然不敢动任何的念头。
“是嘛?”王岚姝笑看着她,这杀鸡儆猴,猴却不知道,就算杀上一百只也无动于衷。
“是。”陈妈妈点头。
两人各怀心思,王岚姝也不去戳穿她。
顾昀当晚给王岚姝递来消息,薄薄一张纸上写了一个男人的生平事迹。
王岚姝拿到手的时候感慨,难怪顾昀上辈子能够做到监史的地步,不外乎和他这一身本事有关。
一直跟陈妈妈合作的是一个叫辛长的男人,这个安娜热曾经子啊银楼里工作,但是好赌成性,念过四十还未成家,因为有一次赌的输了家产,年轻的时候起了以次充好的念头,被人识破后有了几年的牢狱,之后有人把他赎得以提前出狱,之后一直混迹赌场,陈妈妈的儿子在八年前沾染上赌,后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是家中的独子,陈妈妈一直帮他还债,自己的积蓄都填进去了,有一日陈妈妈去还赌债的时候遇上了辛长,在辛长刻意结交之下,陈妈妈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的本事,他还帮陈妈妈的儿子戒掉赌瘾,但是陈妈妈的儿子只戒掉半年随后又开始赌了起来,这一次他赢得多输的少,不管陈妈妈和辛长如何劝,他就这么沦陷,他拿回来的钱越来也多,甚至超过了陈妈妈一辈子当下人得的钱还多,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他赌运来了。
随后,他开始做生意,钱一半投进生意里,一半继续赌,但是做了几次生意,他一直在赔钱,加之有时候赌的不赢钱,他就开始逼问陈妈妈要钱,陈妈妈不给,赌场的人就上门催债,陈妈妈走投无路又开始干起老本行,拿着王岚姝的首饰去变卖,她也乖觉,找了辛长帮忙,销赃也是找了赌场里的人。
这一年来,陈妈妈的动作越发多,已经是三个月就去换取一次。甚至陈妈妈还联络了几个下人和她们一起合伙做事情。
这一年来,陈妈妈儿子赌运不好,生意更是赔了不少,两人都觉得会运转,这一次陈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现在的儿媳妇旺夫,废了老劲风风光光把儿媳妇娶进门。
加之陈妈妈在外面租的房子,周边也都是商户,她她们母子两个出手阔绰,也就没有人怀疑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岚姝看着前方的灯烛,手指无意识的点着纸张。
气息平和,容冬却能够感受到下方的涌动,她没能看到纸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看着沉默不语的王岚姝,容冬伺候的也小心翼翼的,“娘子,这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