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坐在桌案前一脸认真的听着白先生的讲解,边听着,一边还拿着纸笔在详细的记录着什么。
苏允弦时不时地拿余光往他身上瞟了两眼,此人一身正气,瞧着方才在门外说话的模样儿便知道这人刚正不阿,只是,先前也未曾听闻太孙提起,这萧逸又是何方神圣?
……
在苏允弦去太学府上学的时候,严敏这儿也没有闲着。
她一大早儿的便按照先前谭熙儿给她的地址,直奔城内找到了那间小铺子。
来到了这儿之后她才发现,谭熙儿果然没有诓骗她,这小铺子确实不大……
这要是再给摆上货柜,顶多也就只能站下五六人,再多的怕是就只能站到门外去了。
严敏苦思冥想一番后决定,这儿不如还是卖面霜啥的比较方便,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儿快速的拿出了纸笔在纸张上画下了草图。
她在外忙活了整整一天,还托人打听了木匠的地址,找人弄了铺子的‘装潢’,这才临近了傍晚,踩着夕阳往竹苑的方向走去。
竹苑内,苏允弦早早的就回到了家,就连先生留下的课业都已经做完了,可他左等右盼的却始终不见敏敏的踪影。
一边儿上的严锦玉时不时的还不忘再说上两句风凉话,“自古女大不中留啊,花花世界迷人眼,姑丈你说你整日还要去念书,又不在家,这京城繁花似锦,难免……”
“吃你的包子吧,吃着东西还占不住你的嘴。”苏允弦未等着锦玉把话说完,便厉声对其呵斥道。
严锦玉蔫蔫的耷拉着个脑袋,他抿了抿唇又道,“那人家不也是一番好心嘛,不过,姑丈,你跟我姑姑你俩成婚也有些时日了吧,为何,一直都没有子嗣啊?”
严锦玉看向他姑丈的时候那可是满满一脸的八卦。
苏允弦默默地端起了面前的杯盏抿了口茶,接着幽幽说道,“我而今是要以学业为重,子嗣乃是小事。”
“姑丈,你该不会是那个不行吧?”严锦玉看向他姑丈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抹心疼。
那个不行?
苏允弦这人倒不似锦玉那般不着正行,竟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接着疑惑的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啊,我听醉香阁的姐姐们说,南竺有一味秘制的特药,只要一杯茶下肚,保证你重振雄风,且威风凛凛!”严锦玉说着说着竟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边看着他姑丈,边朝着他姑丈挑了挑眉。
“咱都是男人,这话你跟我说,不丢人,我也能帮你想想法子不是,你要真是那个不行,没法儿传宗接代,那我苏奶奶咋抱孙子啊!”
此时,苏允弦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篓朝着锦玉的身上砸了过去。
若不是这些年锦玉被丢成了习惯,身子一躲,这筷子篓要是砸在脑门儿上,岂不是要起个大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