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喜欢你，但是发乎情，止乎礼，我们即将分别，可能这辈子想要重新见面，是真的难了。”

白芷灵忽然笑了起来，看着石磊说道：“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虽说一开始，石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反京城中医院联盟那边，可是在不小心余光看见白芷灵的表情之后，石磊就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之下，石磊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去对待这件事情，只能是继续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

但是现在，白芷灵这么直接地开始反问，石磊就装不下去了。

“灵儿，这件事情吧，你也知道的，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我们之间就是好朋友的关系，我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可能你受到的伤害就会更深，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你自己也知道，你要离开阳山，我在处理完阳山的事情之后，就会直接回到京城，我身边的压力很大，所以现在断了这个念想比较好。”

石磊一口气说了很多，甚至自己都没有喘口气的功夫，因为实在是担心自己说的太慢，到时候白芷灵就会直接说些什么，打断自己的思绪。

本以为白芷灵会情绪失控，石磊也已经做好了对面泪如雨下的准备，只是白芷灵只是莞尔一笑，似乎刚才两人讨论的事情并不是关于感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现在在即将分别的时候跟你说出来，我们两个人都不会有牵挂和遗憾了，这是一件好事儿。”

白芷灵嘻嘻一笑。

“不过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少了，我还是希望有机会我们能一起吃个饭之类的，就像你说的，好盆友！”

看着白芷灵的笑容，石磊在这一刻居然有些动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刚才心中始终担心的关于肖老还有联盟的烦恼，此时全部都烟消云散。

两个人的晚饭吃的还是很开心的，有缘再见这四个字在石磊的心里面原本是想要说出来的，但是在看见白芷灵的表情之后，想要说的话，此时已经全部憋了回去，或许，这个状态就是两个人最好的分别状态吧。

署长即将离开阳山市，前往另外一个岗位的消息在不大一会儿的时间里面就在整个圈子传开了，尽管还没有得到组织那边的正式确认，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署长就算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伴随着署长的离开，护士学校的校长，白芷灵等人都要跟着离开，一瞬间，石磊之前在阳山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之后不管是人才流动，还是在大政策方面都开始陷入了僵局当中。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石磊，没有着急做些什么，反倒是十分平静地陪着白芷灵吃完这顿晚餐之后，这才慢慢回到了公司里面。

“费前，大事儿不好了，署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医院里面都知道白芷灵跟费前医生晚上吃饭去了，但没人清楚白芷灵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所以也就吴学林大致清楚这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