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李子,这是咋回事?该不是你家对政府施压了吧?哎哎,你咋能这样呢?”李彻很是不满地嚷嚷。
李佳霖严肃地摇摇头:“不是我!”
那是谁?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李彻愤愤地将资料一掀,咬牙切齿地道:“赶紧查,到底是谁摆了咱一道,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道命令传下去,又给自家老爸打电话汇报,数小时后,在焦急的等待中,他们终于得到确切消息:是济南程家!居然是程辉,那个腼腆羞涩的小子!
“终日打雁今天居然被雁啄了眼珠子,咱竟然没瞧出那小子这样阴险狡诈!不行,我得让老头子出面问问,他程家到底是啥意思,难道想和咱们几家作对?”李彻气得直跺脚。
章玉峰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我爸说,省里两位领导发话了,让缓一缓,其中,就包括三号人物徐景灏的父亲,还有一位是程辉的姨夫,二号。徐家是才得到上面的通知。”
啊,二号省领导是程辉的姨夫?从没听说济南程家和高官大人有啥关系,因为程家很低调,自己默默地发展,极少和人发生争执。咋藏得那样深?还有,徐景灏他爸是咋回事?不是一直默认了咱们的动作吗?李彻着实想不通。眼前蓦地一亮,看向李佳霖:“我说,小李子,该不是你和景灏发生啥摩擦了?要不,是景灏也看上了林欢?不会不会,景灏不是那种挖墙脚的人,再说,他家对他的期望可高了,除非对他的仕途有大大的帮助,不然,他家绝对不会让他和林欢交往!”
短短几日,李佳霖的脸已经瘦了一圈,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咬咬牙,盯着手里的协议,狠狠地道:“我再问问,到底要多久才放开!就算咱们不急,吴家的那些债主也会着急!”
红着眼睛不停地打电话核实,最终,几人无奈地倒在沙发上。省里没有决定权,“上面”有命令,必须认真清查,严格程序,严禁暗箱操作!
好吧,一切都成了笑话,筹划这么久,浪费这么多精力,特别是李彻家,更是布了这么久的局,不料,到头来成了一场空。不甘心啊!
“回京城去吧!”章玉峰让人开始收拾行囊,反正收购计划暂时搁浅了,再折腾也是白费力气。对于这次行动,他是可有可无,不过是当做一次难得的锻炼,并不像李彻那样势在必行,更不是李佳霖家急于撕开山东的局面。
李静初耸耸肩,也表示想回京了,好歹咱还是大三的学生,不能总是耗在这里吧?
李佳霖很不甘心,竭力控制着心头的怒火,将手中的协议慢慢地摊开、抚平,深深地吐了口气,勉强笑道:“我还有事情要赶到济南去,你们要回就回吧!”
济南?难道是放不开那块地?李彻表示理解,非常理解。因为一开始李佳霖就对那块地表示势在必得,就算放弃某些利益都必须要得到那里。但是,现在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让他怎能不郁闷?好吧,看到他郁闷,自己心头也舒坦了许多。这叫啥?朋友之间就得学会分享,把快乐分享给别人。那就能得到双份快乐;把痛苦分享给别人,那就只留下一半儿的痛苦。好朋友好兄弟就得这样!李彻决定,今后一定会和小胖子李佳霖好好相处,多多相处。哎哟,真没看出来啊,小胖子这两天咋突然瘦下来了呢?该不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后“为尹消得人憔悴”吧?
“小李子啊,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生意嘛,哪能总是顺风顺水?特别是年轻人,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李彻抱着他的肩膀,重重拍了拍,一脸的遗憾加理解,“哥哥我不是也很着急,但着急有啥用?这是政府行为,这是上面的命令,是咱们无法预料和无法干涉的,咱还没上升到那层次不是?等哪天景灏混好了,咱哥儿几个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想,就景灏那性格,恐怕很难,他太正经,太有原则。”
李佳霖抖开他的巨掌,哼哼道:“你想趁机报复吗?差点把我的肺都拍出来了!不过是几块地几座楼罢了,我会放在心里?迟早都得拍卖,我非常有耐心。好了,和你们浪费了太多口舌,我是忍无可忍了,得赶紧歇歇去,周六笑笑回济南接她的初中班主任董老师,我们说好在那里碰头的。”他得意地扬扬眉,吹了声口哨,转身离开。
李彻抬起手,瞧了瞧,回过头对李静初、章玉峰道:“这小子是皮糙肉厚,瞧瞧我的手,都拍红了耶!他娘的,谁说他瘦了?”
章玉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你自己的手太细嫩,怪不得玉洁老是嫌弃你长得像小白脸。走了走了,我也得回去好好睡一觉,这几天小李子是吃了兴奋剂,比咱参加高考还费心神。可算结束了!”
李彻忙道:“谁说结束了?只是暂告一段落好吧?我还等着接手吴家的楼盘地皮呢,前几年就开始谋划,让人不断地撺掇怂恿,才让吴老头得意忘形四处投资,眼见计划成功,啥都没得到,我心里那个难受啊!你们做兄弟的,居然一点都不安慰我,呜呜……太让人伤心了!”
李静初拍拍他的肩,无限同情地道:“请节哀,回校后让玉洁妹子给你开导开导,你立即就能生龙活虎活泼乱跳了,然后,继续祸害小女生吧!”
“小魔女?哇,你千万不要提!”听到章玉洁的名字,李彻就觉得世界顿时黯淡无光,见章玉峰面色不好看,忙转移话题,“啥叫祸害?是她们主动送上门的好不好?再说,我也不稀罕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干瘪瘪的,有啥味道?”李彻不屑地撇撇嘴,整整衣领,拿出镜子瞧了瞧,嗯,依然帅气逼人!
李静初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真是受不了,这人忒自恋,到哪儿都带了一面小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