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宁说要考虑考虑,过几天再回话。林欢亲自打电话表示感谢,俏皮地道:“还好,欣宁哥挺照顾我的情绪,没有一口拒绝,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张欣宁笑道:“主要是还没规划好自己的未来,所以暂时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林欢表示没关系,成立投资公司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是急不来的。
不料,不到两天,张欣宁便同意了,说是遵从爷爷的建议。“虽然是一张白纸,但有了颜料,还怕不能作出一幅画来?至于画的好坏,全凭自己的本事了。”张老如此说。
林欢大喜,忙道:“欣宁哥,明天我要去老师那儿,景老就在隔壁,我给你引荐一下。一是请景爷爷指点指点,二是让他推荐几个得意的学生。卓总去美国和他那几位朋友联系了,他们对咱们这个还没影儿的公司没啥兴趣,另外,卓总也发现他们并没啥真本事,业绩非常一般。”
“行,明早我来找你!”张欣宁非常干脆。
“怎么想起搞投资公司了?资金没问题吧?”景老关切地问。
林欢笑道:“手里正好有笔钱,没啥用处。益哥不是在英国汇丰银行伦敦分公司吗?五一回来,我给了他一百万美金,收益还不错。我也没打算弄多大,就七八千万美金吧,试一试呗!”
“你这丫头啊,真不知你忒太能干了吧?一不小心就赚了这么多钱!但是啊,千万不要影响了自己的学业啊,不然,你老师可得叉着腰站在院子里冲着我这边骂人了。”景老提醒道,“推荐人手的事儿就交给我,小张这阵子有空就到我这里来坐坐,也没啥好教的,就是闲聊几句。不过,丫头,你是不是得付报酬啊?”
林欢抿唇一笑:“那您今天想吃啥?尽管点菜呗!”
景老毫不客气地噼里啪啦说了好几个菜,被送瓜果进来的宋奶奶听见,赶紧叫停,埋怨道:“你当笑笑有那么多工夫陪你瞎胡闹?小心待会儿老陈不许你上门儿蹭吃蹭喝了!”
“哎哎,你咋这样说呢?哪次吃喝少了你的份儿了,咋每次背锅的都是我一个人?太不公平了!”景老嚷嚷道,但也挥手让林欢赶紧去隔壁,不然,到时间不见人,老陈可会黑脸的。
检查了林欢的作业,指出不足之处,并让她写了一幅字后,整个上午,陈老都在教授她如何制作颜料和调色,并以唐初阎立本所作的《魏徽进谏图》为例,讲解了唐初画作的特点。
“不是说这幅画作并没传世吗?”林欢小心翼翼地欣赏着这幅绢画。
陈老淡淡地道:“不过是外面没有流传而已,好些字画文物其实一直安静地躺在某处。哦,左手书架第三排最左边,走时把那卷画拿回去仔细揣摩,看是否能领悟到吴道子的鬼斧神工的画技。”
“吴……吴道子?!”林欢的书一颤,忙缩了回来。传说吴道子的画是有灵性的,
“老师,您这里还有啥好东西,让我见识见识呗!”林欢笑盈盈地道。
陈老眼里藏了笑意,淡然地道:“不多,但也不少,只要你肯努力,今后会让你一一见识的。比如那幅吴道子的画,如果你能临摹得七八分像,就送给你了!”
“老……老师!”林欢的心颤了颤。
陈老不禁没好气地道:“咋今天成结巴了?谁都羡慕我收了一个既有天赋长得又漂亮的关门弟子,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结巴,还不得笑话死?”
林欢委屈地看着陈老,“老师,谁叫您今天太出乎意料?先是见到了一幅已经失传的画作,然后说有吴道子的画,还说或许可能送给我,这不是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吗?也亏得我身体倍棒,不然现在肯定得躺在救护车里了。”
“你咋话越来越多了呢?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话痨?”陈老摇摇头,“好了,现在去调色,颜料在桌上。”
中午,看着满满一桌菜,漂亮得像一幅幅画,让张欣宁愣了愣。每道菜的分量并不多,但并不会减少做菜工序。赏心悦目,不忍下筷。包括他在内,一共五个人。
“笑笑,这么漂亮的菜,怎么说也得有配上一杯美酒佳酿吧?不然多浪费啊!”景老眼巴巴地瞅着林欢。
林欢抿唇一笑,细声细气地道:“那可不行呢,不是说早晚各一杯吗?景大哥可是交代了,不许多喝,不然以后那些酒就全部没收了。”
陈老慢吞吞地喝着汤,淡淡地道:“以前没酒时还不是一样地吃饭?人啊,就是这样容易得寸进尺。”
“哎,你咋能这样说呢?瞧瞧,这,这,这,还有这,都是早上我点的菜!还不知是谁沾了谁的光呢!”景老一挑眉,干脆把自己喜欢吃的几道菜全搂到跟前,气得宋奶奶直摇头。平时这么闹也就罢了,今儿还有外人在呢!刚才还做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才多大会儿,就不现出原形了?
“欣宁哥,老师和景爷爷是大半辈子的好朋友,平时就像一家人一样,你多来几次就习惯了。”林欢笑盈盈地道,“你也甭客气,他们都非常爱护晚辈的。对吧,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