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陆敏已经换了身玫红色金银丝刺绣旗袍,既青春活泼又典雅华贵。张欣扬又是中山装,不过换作了浅灰色。
被张欣扬父亲张立国、母亲王音直接带到大厅左侧的一个房间,陆敏的眼底微微闪了闪。里面有几位一向只能在新闻中出现,包括那位德高望重的证婚人。然后便是张老爷子和陆家老爷子,还有几位曾在玉泉山见过的老人。但是,她看到了林欢!
林欢面带微笑从容淡定地回答着什么,见到张欣扬二人,转身微微点头笑了笑。
张欣扬带着陆敏略带激动地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表达了努力工作为国家安全稳定繁荣富强做贡献的决心,又恭谨地听取了几位老人的殷切期望和美好祝福。
最后,林欢笑着道:“恭喜伯父伯母,现在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王音拍了拍她的手,心里感慨着,又抓着陆敏的手放在张欣扬掌中,笑道:“可不是,我呀,就等着享受含饴弄孙绕膝之乐啦!”
“现在已经放开二胎政策,您和伯父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林欢举起杯,对新人笑道,“欣扬哥,嫂子,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婚姻美满,永结同心!”
张欣扬抿了抿唇,道:“也祝你早日实现你的梦想,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陆敏笑盈盈地回道:“谢谢林小姐,我也祝你事业有成,创作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在艺术领域大放异彩,成为世界顶级艺术大师!”似乎,搞艺术的几乎没有婚姻幸福的,他们沉醉于自己的艺术,他们渴望得到激情和理解,坚信自己是举世无双的天才,但又往往不被人理解包容,所以狂妄、孤独、痛苦。越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越是沉迷于艺术,为艺术不断地奉献自己的热情和创造,不停地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直到,生命之泉枯竭干涸。而他们的生活,早就被艺术侵占了全部,也早已千疮百孔。在陆敏眼里,艺术家更像疯子,没有理智的疯子!像林欢这样神志清醒的人,肯定不是真正的艺术家。哦,就希望她早日成为全世界都声名赫赫的大艺术家吧!
林欢淡淡一笑:“不敢当,不过是一种爱好罢了!”她敏锐地感受到了陆敏眼底深藏的敌意和……恶意。是的,恶意。从小,她就是个很敏感的人,别人对她的看法,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再如何掩饰,她都能察觉到。所以,她几乎没有朋友。生活本就艰难,何必再勉强自己也变得虚伪做作。
“呵呵,艺术要追求,但生活也要快乐!”坐在主位的那位老人笑呵呵地道,“小林啊,我们希望你能给咱们国家争光,为华夏文化艺术的传播和发展做贡献,但是也要事业爱情两手抓两手都不误嘛,我看啊,景家那个小子就挺不错的嘛!”
“嗯,是不错,年轻的世界顶级神外科专家,人也长得精神。”旁边的一位点点头,“据说也是大小学习琴棋书画?所以嘛,完全有共同语言的!”
“前几天,我和景老探讨国家经济形势,顺便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和生活状况,不料他就开始诉苦了,说以前还能天天吃到美味佳肴,和陈老斗斗嘴涨涨精神气,现在小林一出国,美食没了不说,还带走了陈老,连唯一贴心的孙子也跟着跑了。呵呵,说得那个可怜哟!”另一位老人打趣,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几年景弘同志的工作做得很不错,沪市的各项发展和在国际上的形象都很好,可以给他加加担子。”主位的老人微笑着道,旁边几位想了想,点点头。
张老眼睛闪了闪,与张立国互望一眼。
林欢笑着道:“我也不好继续打搅了,在此祝各位首长和长辈身体健康,心情舒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你这小丫头还不能溜,早听说你炒的茶比武夷山那几棵树上摘的还要香,给老张这大老粗吃了那是牛饮,浪费!”张老身边的一位老人喊住了林欢。
张立国、王音随即知趣地带着新人离开。
“是呀,小林啊,不能厚此薄彼对吧?”另一位老人笑道,“你这酒虽然好喝,但每次只能喝那么一点,太不够劲儿,茶就没关系了,一天几大盅都行!”
“哎哎,谁说我是大老粗?咱那是弃笔从戎的儒将!”张老不服气了,大声嚷嚷,对林欢道,“笑笑,就不给他们好茶,让他们羡慕嫉妒去!”
林欢抿唇一笑:“是我考虑不周,正巧这次回来带了一些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