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古冰川埋葬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历史,地底深处古墓之中更有着让人眼红的宝藏。
巨大的地底冰湖上升腾缭绕着阵阵雾气,冰湖水时不时激荡冲刷着湖畔,融化寒冰裸露出并不算开阔的一片湖滩。
湖滩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晶莹剔透,或大或小的石头。石头经过冰湖水不知多少年的磨砺,变得圆润而光滑。
一粒石头发出的荧光微不足道,可是成千上万的石头发出的荧光,就足以撕碎它们所处空间的黑暗。
离冰湖远了,地面便铺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坚冰下也有无数会发光的石头。坚冰与石头散发的荧光相互映衬,将整片空间变得有些梦幻般的幽蓝。
光影重重,笼罩着存在于这片巨大空间里数十座高矮不一的冰塔,只是透过覆盖在冰塔表面的寒冰看去,原来竟是另一番景象。
冰湖,冰塔与荧光石组成的世界,原本很唯美。然而,那一座座冰塔的本体却是古老先民的坟墓。
一根根大小几乎相同的树干,纵横堆垒而成的木塔中,冰封着一具具干尸。只是那些干尸并没有殓入棺椁,而是排成一列斜靠在木塔外围,层层而上。
寒冰下,所有干尸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大张着嘴,怒瞪着眼,似乎在诅咒闯入他们安歇之地,打扰他们长眠的闯入者。
宁静中有诡异。
有一群人围坐在冰湖边,燃起一炉篝火,以清澈冰湖水浇了一锅开水,煮了一锅不知名的肉汤。
他们安静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半杯开水,终于肉汤翻滚起来,浓烈的肉香味飘往湖心,渐渐融入湖面的雾气。
有一人抚摸着咕嘟嘟一阵乱响的肚子,低声说:“真香。”
随后,众人一起举起铁勺子,伸入锅中盛起肉汤,再倒进另一只手端着的铝制饭盒中。铁勺时不时撞击着铁锅与饭盒,叮铛作响,彻底打破了这片空间的安宁。
跳跃的篝火融入满地荧光,照着有些狼狈的众人,有人衣服破了口子,有人额头渗着血,有人头发被燎了一半,也有人即被燎了头发,脸上也淌着血水,衣服更是破破烂烂。
众人呼呼吹着滚烫的肉汤,片刻后,‘呼噜噜’一口气喝下肚去。未了,伸出舌头绕着上下嘴唇舔上一圈,意犹未尽。
只是,当他们再次望向冒着热气的铁锅,才见肉汤已所剩不多,看样子无法再盛满一饭盒。一只铁勺伸入锅中,稍微一搅,捞走最后一片肉。
其余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人说:“饱了。”
随后,摸着肚子状似满足,起身走到冰湖边清洗饭盒去了。另外几人见状,相继打着饱嗝,也起身走向湖边。
篝火边独留一人,原本他始终低头喝着肉汤。直到此时,他终于抬起头来,左而眉梢一道新鲜而狰狞的伤口,斜斜直到耳根。伤口深可见骨,缕缕鲜血渗出,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流入脖颈之间。
他看了一眼火上的铁锅,还余下一点肉汤,在篝火烧灼下,滋滋冒着热气,眼看就快要烧干了。
他轻叹一声,扔下饭盒,目光投入更远的地方。那里是冰塔林的中心,一座在此处独一无二的九层石塔。
石塔完全由黑石铸成,八面玲珑,煞是雄壮。石塔很高,须努力抬头才能隐约看到石塔的尖顶。
石塔漆黑,塔身上没有一星半点的冰屑,与整片冰塔林格格不入,却又显得鹤立鸡群,迥异不凡。
半晌,他轻轻叹息一声,眼中尽是不甘,喃喃说:“怎么打不开呢,难道真要鬼盗术的手法才能进去?”
......
原本暗河水缓缓流淌,平静得好似一卷随风飘扬的绫罗轻纱。只是,暗河水不再平静,恶灵女尸每一次踩踏,都似一枚重磅炸弹入水,溅起满天水珠。
我挥舞着手中的权杖,逃得很是辛苦,每一次都险之又险避过恶灵女尸锋利的指爪。直至此时,后背早已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奔逃中,大海本想去与那恶灵女尸斗上一斗,奈何她根本就不搭理大海。每挥舞军刀冲杀过去,她要么照准大海面门喷出一道黑雾,要么一蹦丈许高下,直接越过大海,看准了我锲而不舍,穷追猛打。
眼看离前方手电光射来的地方已然不远,可是,我逃的就快要脱力,胸中火辣辣的生疼,好似要炸了一般,于是便只能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如破风箱一般喘着粗气。
耳中传来刘二爷的喊声,“快呀,再快点,哎呀呀,她追上来了,周小哥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