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理会报警声,而是一块把无名抬起来了。
白狐用窗帘裹住无名,使我们得以不必看到他现在的惨状,但是与此同时,也让我们觉得,我们是在抬着一具尸体。
等我们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发现是刘老。
他的腿被杨程打断了,但是人还活着。我看他疼的青筋毕露,很是狼狈。他几乎哀求着说:“别把我扔在这,带我走,行不行?”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警察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会有人帮你叫救护车。”
刘老伤的固然严重,但是无名死了,我们谁也不想再分心管他了。
我轻轻挣了挣,从他手中逃脱,然后继续向前走。
这时候,警察们已经涌上来了。我看到带头的就是李警官。
他显然还认识我,冲我笑了笑:“这里有歹徒?无名呢?”
我闪了闪身子。指着窗帘中的人:“无名在里面。”
李警官办过很多案子,见多识广,马上就猜到是这么回事了。他脸上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来,然后小声的问:“死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许死了,也许还有救。你们让开吧,我们要去救他。”
李警官皱着眉头说:“可是……按照程序,你们都得去警察局做笔录。”
这时候,提前进去的那几个小警察在里面叫起来了:“有尸体。有人受伤。”
李警官一听这话,脸色也严肃起来了,他看着我们说:“你们恐怕不能走了。”
白狐低下头,对我低声说:“我先把无名带回去。你和这几个警察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我在道观等你们。”
我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李警官奇怪的看着白狐:“你说什么呢?我刚才的意思你没有听懂吗?你们所有人,谁都不能离开,直到我把事情查清楚了。”
白狐看了他一眼,提着无名径直向外面走了。
李警官有些恼火的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伸手要去拉白狐,结果却拉了一个空。
那一瞬间,李警官的脸变得惨白,他指着白狐说:“他是……他不是人,他是……”
白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我对李警官说:“好了,我们现在做笔录吧?”
李警官点了点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嘀咕着说:“好,做笔录。”土围役扛。
我们把今晚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一字不落,没有任何隐瞒。
李警官听了之后,半晌没有合拢嘴巴。过了一会,他低声说:“如果你们这番话,写成报告交上去,你们恐怕得在精神病院住上十来年。”
他叹了口气,问我:“你愿不愿意改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