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点了点头:“那咱们去看看那老婆子吧。我也很久没有和她聊天了。”
方龄帮外婆拿了拐棍,然后迎着着西边的晚霞,慢慢地走到了一条小胡同里面。
这村子里面用的都是木门。但是木门根本敲不响。于是方龄站在门外,大声喊:“老姑,你在不在家啊。”
随后,我听到有人应了一声:“在家呢。”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老姑的脸我看不清楚,只能确定她是一个老太太。
我走到院子里面,看到这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长势很好。
看来,这座宅子很正常。不是一间死宅。我又感觉了一下,也没有察觉到鬼的存在。
我看了看白狐,轻声问:“怎么样?这里有鬼吗?”
白狐摇了摇头:“没有鬼。也许她的噩梦。另有蹊跷。”
等老姑把我们让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我借着电灯看了她一眼,顿时愣住了。
我指着她说:“咦,怎么是你?”
老姑也愣了一下:“小姑娘,你认识我?”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中午在村口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吃完饭还烧了一张纸。”
老姑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找人打听我了呢。”
我心想:“我好端端的,打听你干嘛?”
旁边的外婆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总弄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干嘛?”
老姑也坐下来:“就因为岁数大了,所以才弄这个呢,给自己留条后路。”
方龄对老姑说:“你把你的梦讲讲吧。我这两个朋友虽然年轻,但是都很有本事。”
老姑点了点头,对我和白狐说:“从初九那一天开始,我只要一闭眼,就梦见一个小孩,是个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穿着老婆子的衣服,头发也是白的。这小孩长得也不难看。但是那眼神特别可怕。她站在坟头上,跟我说:下个月初七那一天,别让我遇见你,不然的话,你们家就得添一座新坟。”
我听了之后,奇怪的问:“没了?”
老姑嗯了一声:“是啊,没了。关键是我每天做这个梦,一点不差。有时候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死活也醒不过来。”
我问白狐:“这怎么回事?”
白狐想了想说:“连续几天做同样的梦。应该是有鬼在操纵。要不然这样,今天晚上我们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小鬼给她托梦。”
老姑很感激的看着我们两个:“哎呀,多谢你们了。你看看,你们是客人,倒让你们费神了。”
我笑着说:“这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们聊了几句,外婆拄着拐棍走了。而老姑则躺在床上去睡觉了。
而方龄和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这村子里面的电视只能收一个台,看得我们有些郁闷。倒是老姑睡眠不错,已经发出鼾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