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若是没有,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李孝清面无血色,双耳隐隐约约听见那老东西在同自己说话,却怎么努力也无法听清楚说的什么。不过,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好话。手中的惊鸿剑光芒黯淡了下去,脱离了灵力的支撑,它也变得无精打采。
“老东西,你想杀我?大可来试试,本公子可是还有许多大礼没让你见识呢。”李孝清镇定自若的轻笑一声,看他面上流露出的神色说不出来的狂傲。
正在二人试探之际,两人同时察觉到一股磅礴的灵力波动正在朝着二人所在的方向飞速逼近。
“嗯?少门主,你可是请了援救?”袁长老疑惑着问道。
罗波洛天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摇头惊奇道:“我并未再带别的人来此处。”
李孝清望着天际逐渐放大的身形,嘴角勾起一丝疲惫的笑意。两眼一翻,朝后栽去。
就在他身子软倒的时候,突然一只柔软的胳膊将他一把揽过,轻轻的扶着他靠坐在了一边。
李孝清意识晨昏,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是鼻息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子清香。
那女子正是刚刚赶到的谢盈盈,她将李孝清放置好,唤来两名师弟看护。旋即转身走到那袁长老的面前,在感知他身上的气息后,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暗暗惊异道:这李公子究竟这七年间经历了什么,居然能把这么一个老怪物打伤,还逼到这种程度。
不过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她多想什么,踏出一步,盯着袁长老,冷笑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天师府的弟子动手,看来我们天师府太久没有动过手,被某些势力渐渐遗忘了。”
袁长老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嘴角狠狠一阵哆嗦,他万万想不到,今日差点斩杀掉的小子居然是天师府的人,而且看这阵仗,似乎身份还不低。不过眼下却不能露出太过怯懦的姿态,当即笑道:“姑娘这话说的言重了吧,我与他的个人恩怨如何就牵扯到了你们天师府。更何况,他可从来都未与我以天师府的身份交战。若是你非要给他硬塞一个天师府的名头来压我,这是不是又是你们天师府公平正义的身份呐?”
谢盈盈秀眉微微皱了皱,暗骂一声老狐狸。刚欲再讲,一直站在突然身旁的归海沉轩开口骂道:“老东西,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对待我师兄,更是以金丹境的修为来欺压一名方才筑基中期的后辈,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吗?对于这种不公平的事情,以天师府的宗旨来讲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他乃是我们张天师的关门弟子,你觉得,他是你能随便打杀的吗?”
“什么?他……他是……,怎么会。”这下彻底让罗波洛天一众人震惊到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会与天师府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天师府张天师的关门弟子,这要是事先知道了,即便是给他们是个胆子也不敢下死手的。
而反观袁长老,他面上流漏出一道恍然之色,怪不得筑基中期的实力便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能被张道天看重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原来是张天师的高徒,难怪有这般通天手段。不过,他持灵剑斩杀我国三名凡人兵士,这似乎于理不合吧!而且我们修真界早就立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是谁动用灵力术法杀害凡人,必然将受到极刑,而我,也不过是见他杀戮成性,遵照规定来除掉这么个不守规矩的杀人魔而已。”袁长老形色镇定,看他样子已是想好了万全的对策。
话毕,罗波洛天也紧接着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赶忙喝叫道:“我土番国的凡人士兵被他屠戮,按照修真界的规矩,理应处死,我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你们莫非要与整个修真界为敌不成?你们还妄称正道门派,我看也不过是唬唬无知的蠢人罢了。”
缚凌云双目银光一闪,冷冷的开口道:“一帮蝇狗之辈,还妄想用污浊诋毁之言,让天下的门派来信你们的话?你自己觉得有可能吗?”
罗波洛天被他一句话咽的脸色涨红,但是他深知波罗门在修真界的名声狼藉,即便是自己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也只不过会让旁的门派当作是诋毁诽谤之词,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袁长老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担忧,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讲道:“这世间有一种最多,那边是看热闹的,这颗石头虽然是我们抛出去的,但是你要相信,它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就在双方言语对峙之时,突然天际飞来一道火红的剑影,朝着袁长老的天灵盖飞刺了过来。
“卑鄙,你们居然藏有暗兵。”袁长老看到那威势不凡的剑气俯冲而来,不敢有丝毫大意,扬刀去接。顿时刀剑相交,空间都为之震颤。
激战一番后,双方各自退出三丈远。那突袭之人也露出了形貌,正是被玄通道长吕子镇派来的九幽子陈峰。
陈峰瞥见靠坐在一旁气息萎靡至极的李孝清,浑身赤红色的灵力越发浓烈,转头与那袁长老遥遥看去,口中吐出森冷的一句话:“是你伤的他?”
袁长老放出灵力感知眼前之人的修为,发现也不过刚刚破镜的金丹初期,境界尚且不稳定。顿时心里有了底气,笑道:“他咎由自取。”
“既然是你。”说着,陈峰手中的寒魄剑冷炎燃烧,附着在剑身之上,缓缓指向了他。接着说:“那你可以去死了。”
说罢,手中寒魄剑冷炎与他体内的赤色灵力相融,化作一道泛着红光的晶莹剑气。而陈峰周身气焰骤然暴涨,喉咙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拖着剑,朝着袁长老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