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度过了午餐的尴尬时光,苏沫瑾犹豫再三还是又去敲响了北兮初的门。
“请进。”听上去北兮初好像刚睡醒的样子,声音略有些沙哑低沉。苏沫瑾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他正靠在床上看书,歪着头慵懒又悠闲地样子,指尖在书上轻轻划过,卧室里很安静,安静的好像只能听见呼吸声。
从苏沫瑾进门起北兮初就没有抬起过头,好像书里有着太多精彩的东西,让他深深入迷,因此无暇顾及站在一旁的苏沫瑾。
盯了北兮初片刻见他没有放下书的意向,问道:“我看外面的天气还不错,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
“好。”北兮初答应的十分干脆,这才放下了书抬起头,四目相对,一双深邃而又平静的眸子里好像能看到里面那个惴惴不安的自己,苏沫瑾忍不住脑海中冒出了中午的种种画面,窘迫地避开了北兮初的目光。
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进门之前给自己做得这么多心理建设,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全部崩塌了,他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魔力,让自己这么慌乱,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苏沫瑾推着北兮初,两人到了屋外的院子里,这个季节这里的花儿应该开得很好,只是几天没浇水院子里的花焉了许多,苏沫瑾看了实在可惜,便问道:“你这里的花儿都是谁在养啊?怎么都枯了呢?”边说着边去找了水壶来。
“当然是我养了,最近一直没来浇水。”北兮初回答道。
“嗯...那以后交给我吧。”苏沫瑾笑着转头对上北兮初的目光又立马补充道:“我是说最近我可以帮你照看一下花草。”
北兮初温柔地说了一句“好。”两人又相对地沉默了。
苏沫瑾将北兮初带到一旁,自己跳上了秋千,苏沫瑾特别喜欢这个秋千,喜欢在花丛里荡秋千的感觉,一个人在秋千上晃啊晃的发着呆,北兮初定定地看着苏沫瑾,本来一直躲避着北兮初的目光,但这目光实在炽热得让人无法忽视,苏沫瑾只得开口问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呀?你也想一起荡秋千嘛?”
“嗯。”
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北兮初竟一口答应了,是羡慕我在荡秋千吗?还是想跟我一起?苏沫瑾觉得有些好笑。
苏沫瑾只得小心地扶北兮初坐上了秋千,自己乖乖地站在一旁帮他推秋千。
“一起坐吧。”
苏沫瑾偷偷看了看北兮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他一脸镇定老神在在的样子才放心地坐了下来,轻轻晃着秋千,两个人都不讲话,苏沫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发起了呆。北兮初又拿起了手里的书,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在秋千上晃啊晃的,十分惬意。
“北长老,你知道初刃原来叫‘魔锯’么?”苏沫瑾想起了北兮初送的那把刀铁面教官叫他“魔锯”,一直没机会问他便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嗯,我知道。”北兮初淡定地答应了一声。
苏沫瑾转头,“你知道你还让我取名字!”
“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取名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北兮初的一番解释竟然苏沫瑾无言以对,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那你也应该把它的渊源和本来的名字告诉我啊,而且我都不会用。”
“我觉得初刃更好听,以前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知不知道它的渊源都是你的了。”北兮初放下了手里的书,认真的说道,“魔锯不过以前是世人对它的一种称呼罢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把刀?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刀罢了,要说怎么样吧,特殊的地方是碰上它喜欢的血它会呈现血红色,这个过程叫做魔化,见血才会恢复,只要滴上你的血就能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