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找到了吗?”
“找到了吗?”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琴心道长不断询问,那边给的回答都是没有找到吴巩那个小子。他的家里,工作的地方,朋友的家里都没能找到他人,手机自然也是打不通的。
吴巩失踪了。
“兔崽子!”琴心道长气到吐血,血压飙升马上就要昏迷。
虽说他醉心于琴艺,对武道并不是太上心,但好歹也算武者,还顶着武术协会会长的名头。这场官司如果输了,那不就是说‘武术就用来打架斗殴’的吗?那他这个武术协会会长算什么,打架斗殴的专家,黑帮头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历代祖师的棺材板必然是压不住的,都得起飞咯。
值得一提的是,受到‘入土为安’、‘死者为大’的文化影响,水蓝星即便科技发达但采用的依旧是土葬,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嘭嘭嘭!
不孝子孙!
不孝子孙!
不孝子孙!
这个夜琴心道梦见师父、师祖、他爸、他爷爷棺材板都飞了起来,这些先人一个个都跳了出来骂他不孝子孙。
“不是我,不是我……”在梦中琴心道长竭力否认,现实中也拼命摇头,浑身冒汗宛若得病。
待得第二天起来,他顶着一双黑眼圈,一头长发也是乱糟糟的,气息的吐纳也比往日费力了,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人。
“爷爷,你没事吧。”看到琴心道长这幅状态,可是把青青给吓坏了。
爷爷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说羽化就羽化的,她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断不能这么早就与之天人永隔。
你说起这个就不免多叨叨一句。
青青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去世了,亏的是当时青青赖在了山上,并没有在那辆车上,不然的话也跟着其父母一块儿车毁人亡了。
所以从小到大,青青都是跟着琴心道长长大的,从个光着屁股到处跑的鼻涕虫,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虽然很早就失去了双亲,但在琴心道长这位爷爷的呵护下,也算是无忧无虑。
“没事,就是年纪大了,醒的早。走吧,去法院。”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但即便今天爬他也得爬着去法院。
他得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琴心道长这边夜不能寐,凌崖这边也并未好到哪儿去。
如果这场官司输了,那武术就会跟打架斗殴直接挂钩,那就没什么武侠了。一群打架斗殴的流氓罢了。即便是飞檐走壁,那也不过是厉害一些的流氓罢了。
除非不动手,不打人。
可试问哪一位大侠是靠着一张嘴行侠仗义的?
如果真能做到一张嘴便将人说得自惭形秽,那这人也算不得大侠了,而应该是心理医生,早年间应该叫作‘神棍’。
一想到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全然是因为自己搞了个什么武林大会,凌崖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我是罪人,我凌崖是武侠的罪人啊。
我对不起过去,对不起现在,更对不起将来。
呜呜呜……
而作为原告律师的小四自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一整晚都在想破局的方法,比起琴心道长与凌崖的干着急那是费劲许多。她几乎是一夜都没睡,凌崖见到她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