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真正清醒的时候,江念还躺在他怀里睡。
女人的睡颜,完全放下了所有的疲累,也没有那么清冷的气场,娇憨的容颜很是可爱。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躺在他的怀里,微微低头,在女人的鬓角上轻吻了一下。
你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愿意想起呢?
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程燃拿过去一看,微微蹙眉,才是接起电话。
“不要做的太过分。”
“……”一上来就是冷漠的训斥他的话,男人的脾气忽然就暴躁起来。
“你——”
“她是念念的朋友,还是女孩子,你谦让一点,被打一下又不痛。”程燃打断他的话,声音很低,他怕吵醒身边的人。
“……”
合着被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痛。
妈呀,他心脏气的疼。
“给你假期。”程燃无奈。
“真的?我要一个月。”
“一天。”
“十五天?”
“七天。”
某个男人:“……”
他一咬牙,“七天就七天!”总比一天好!
程燃:“我继续睡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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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翻了个身,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听到厨房传来声响,她愣了一下,急忙就往厨房跑。
这程燃什么都好,就是一进厨房就变傻子,可别把人家的厨房给砸了。
“程燃!?”
“醒了?饿了吧,我叫了饭菜上来,先去洗洗?”
江念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看着程燃如释重负的说:“还好不是你做饭。”
程燃:“……”
江念看到男人有些受伤的神色,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头上拍了拍,哄道:“不是说你不好,是你不合适。”
吃完饭,江念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蔚蓝的事。
昨晚他们都喝多了酒,也不知道其余几人怎么样了。
她打了电话问了余光,得知他们在楼下餐厅吃饭,便拉着程燃下去了。
江念一过去就坐到了蔚蓝的身边,轻声问:“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蔚蓝脸色本来就不怎么好,被江念这么一问,脸色更是阴沉,一刀子下去就把牛排切成了两半。
“呵,没事,能出什么事。”
江念看蔚蓝也不像是出事的样子,又想起昨晚她喝醉酒后的彪悍,莫名的心疼起那个男人。
问她:“昨晚那个男人?没被你打残吧?”
蔚蓝看向江念,很奇怪的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不应该问她吃没吃亏吗?
为什么她在关心那个男人?
众人一听有八卦,目光都看向了蔚蓝。
重点在男人!
君九问:“出什么事了?”
他们昨晚都喝醉了,倒在床上不醒人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蔚蓝切着牛排,呵呵笑:“没事啊!”
众人:“……”
信了你的鬼了。
江念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忘了?你昨晚都把人踢到我房门口了。”
“那男人被你打的好惨。”
蔚蓝咬牙切齿:“我后悔没把他一脚踹死。”
“额……”好吧,当她没说。
江念确定蔚蓝没事,便想着离开了,近期也没有开演唱会的打算,都是在练新歌。
确定了排练的时间,两人便离开了。
程燃这时收到路雨生的电话,得知有一群记者堵在停车场,便只能拉着江念从酒店的后门离开,此时,六号正那里等着。
“小六?”
六号对着江念微微颔首:“嫂子好,恭喜。”
“你怎么回来了?”
她记得以前开车的是另一个男人。
“老大说要学习做饭,就把我叫回来了。”
程燃抿唇:“……”
他抬脚,不经意的踹了一下座椅,小六身子晃了一下,扭过头,抿唇不在说话。
江念瞧见程燃的小动作,侧过头,目光看着窗外,低低笑了几声。
啊,太可爱了。
程燃目光沉冷的坐在后座,盯着六号的后脑勺,目光称得上是锋利了。
小六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他向来实诚,而且,八号在手机里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他不过是重复了一下而已。
正在盛川市执行任务的八号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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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
两人回到家时,家里的四个人正在吃饭。
为什么说四个呢。
林深要住几天,路雨生是过来凑热闹的,还有默默和想想。
坐在客厅,茶几上摆着一桌子的零食。
好像才一天没回来,家里就乱了好几个度。
“你们就吃这些?”
路雨生扭头对着江念笑:“三嫂,你做饭呗。”
程燃走过去在他腿上踹了一脚。
“你踢我做什么!”路雨生捂着腿,就差跳起来和他拼命。
程燃觅了他一眼,问:“疼吗?”
“废话,你让我踹一脚!”
踹他一脚还问他疼不疼,他什么力道他自己心里没数?
“我是警告你,别做白日梦。”
敢使唤他老婆给他做饭,可是能耐了。
江念笑了一声,抬脚就往厨房走去,说:“默默和想想不能用零食对付,那天买的菜还挺多,我去做。”
路雨生瞥了一眼程燃,大声夸江念:“还是三嫂好。”
程燃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某人嘚瑟的不行,看上去太欠揍了。
江念看他们几人饿的不轻,就先烤了曲奇饼干上去,蔓越莓口味的。
“你们先将就着吃一点,饭马上就好了。”
程燃跟着江念进了厨房。
林深率先伸手夹了一块饼干,尝了一口。
然后就没停下来过。
路雨生嘴角抽了抽,才是想起,某人极为嗜甜。
默默和想想嘴小,吃的慢,等两位小家伙吃完一块的时候,林深五块已经下了肚。
想想不满的看着他,“四叔叔,我妈咪说,甜点不能多吃,你吃太多了,你给我剩点!你小心长蛀牙,会有虫子的。”
林深嘴中嚼着饼干,待咽下去之后才是回了想想一句。
“那四叔叔就把虫子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