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低垂着眸子,眼帘半遮,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眼底的色彩,本身就有些阴郁,此刻更是安静的几乎自闭。
“呃……”余生挠了挠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从小他就是这样,不想说话的时候,你就算说一百句,他都不一定能回你一句,余生耸了耸肩,也不自讨没趣了。
奇了怪了,同样是爹生娘养,怎么性格差距这么大。
程燃已经喝醉了,男人身材高大,窝在沙发上也确实不舒服。
索性这是一个包间,后面的隔间是休息的地方,江念艰难的扶起程燃,说:“我把他送去后面的床上休息。”
一进屋子,两人齐齐摔在了床上,男人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她微微喘了口气,用力把他推开了。
江念侧躺在他身边,指尖从他眉心掠过,顺着脸部的曲线缓缓下滑。
他脸颊有些红,唇瓣微微张着,因为酒的原因,也泛着一丝红,妖艳的让人忍不住上去啃一口。
事实上,江念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伸出舌尖,在他牙齿上舔了舔。
“睡这么死?”
以后绝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喝酒,这要是醉了没有她在身边,被哪个男人或女人占了便宜可不好。
男孩子出门,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看着程燃的睡颜,江念不由想起他第一次在他家喝醉时的样子。
她记得他当时说【扎着辫子,戴着蝴蝶结发夹的样子,软软的,很可爱。】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当时并不在意,只觉得他是真的醉了,在说胡话。
可是昨天会场上的照片,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程燃的话。
他真的从小就认识她!
等他醒了,在好好问问吧!
江念这一趟,闭着眼睛,没一会也就睡着了。
外面的人疯到了大半夜,当真是除了宫徵羽,所有人都醉了。
宫徵羽站起身,走进后面的隔间,床上的两人相拥睡在一起。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一个人可是没有办法把外面的五人给弄回去。
只能走上前把江念给叫醒了。
江念朦朦胧胧的看清眼前的人,“小羽?现在什么时候了?”
“挺晚了,他们都喝醉了。”她想着肯定要把人送回去,她又不知道往哪里送。
江念坐起身,看了眼身旁睡熟的程燃,没有醒来的预兆,她拉着宫徵羽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沙发上的五人,真的是醉死了。
“先让他们醒醒酒吧,要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痛。”说着,江念叫了侍者要了解酒汤,而她衬着宫徵羽在叫醒他们时偷偷的给里面放了药丸,很快便融化了。
那是她在无聊的时候拿着系统里的中药配出来的解酒药,很好用。
两人忙完,江念道:“我已经叫了公司的人过来,多叫了车,让他们把你也送回去,程燃睡着了,我在这里陪他。”
宫徵羽看着江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抿上了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写满了心事。
江念注意到宫徵羽欲言又止的表情,柔声问:“怎么了?有心事?”
“我……”
“嗯?”
宫徵羽一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念姐姐,你是怎么让程大哥对你有‘兴趣’的!”
兴趣两个字,被宫徵羽咬的极深。
江念错愕的看着宫徵羽,俏脸微红,轻咳了一声,“难道,你们两个还没……”
宫徵羽嘟嘴,神情很颓废,“没有。”
她为了睡到薄靳言,都快用上兵法了。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性冷淡,不管她怎么撩,他就是没反应。
宫徵羽都快被气炸了,最后竟然为了躲她,男人直接去了军队,她逮人都不知道去哪里逮。
这婚结的,她好憋屈呀!
到现在一口肉都没吃到。
江念看着宫徵羽的小表情,噗嗤笑了一声,说:“我想薄大哥是觉得你太小了,所以不好意思下手。”
宫徵羽不服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她舍友都说她身材很好的,分量也很傲人,一点也不像十九岁女孩该有的,她们都羡慕的不行。
她嘟嘴,不甘心的开口:“哪里小了!”
江念无奈的笑了笑,“不是说这个,是你的年纪小。”
她听程燃说起过宫家,那是北川的超级豪门世家,世代做生意的,到宫徵羽这一辈,就只有她这么一个晚辈,在家里那可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而嫁给薄靳言,算是商界与政界的强强联合,可算是一桩美谈。
可是按照两人的辈分而言,宫徵羽是要叫薄靳言一声叔叔的。
薄家的老太爷在北川政界地位很高,就算是宫长青见了,也是要叫一声叔叔,礼让三分的,而不巧,薄靳言是薄老太爷的老年得子,辈分极高。
大概薄靳言自己也觉得,如果对宫徵羽有什么多余的心思,还真的是挺禽兽的。
所以,在他眼中,不管宫徵羽是不是他妻子,她都是个孩子而已啊。
老牛吃嫩草,他怕硌牙。
“我都19岁了,他就是不喜欢我。”
如果喜欢她,难道不应该觊觎她的身体吗?
没有感觉,不就是不喜欢?
江念笑了一声,拍了拍宫徵羽的肩,“那你今晚不如试试喽。”
宫徵羽好奇的看着江念,眼底带光:“怎么试。”
江念凑到宫徵羽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宫徵羽微微皱眉:“念姐姐,这样真的可以?”
“试试喽。”
公司的人,很快就来了,把众人都接走后,江念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咦,你醒了?”
男人此时坐在床边,迷迷瞪瞪的睁着眼,一脸的朦胧,不知所云的样子,有些懵。
江念看他醒了,叫侍者送来了解酒汤,她如法炮制的将药丸融入其中,做到床边,递给程燃:“趁热喝,头就不痛了。”
“念念?”
“嗯,是我。”男人的声音罕见的有些软,江念笑了一声,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她坐到他身边,修长的手指替他揉捏着额头,减轻痛苦。
温热的手指柔弱无骨的在他太阳穴上滑动,其余的手指插在他的发丝间,轻轻一动,程燃就觉得有一团火在心里烧。
他放下杯子,瞬间转身,将江念扑倒在床上。
江念愣了三秒钟,回神后轻轻挑起程燃的下颚,挑眉反问:“嗯?你想做什么?”
“酒后乱性,企图对我欲行不轨?”
酒意还未消散,听着江念的话,程燃的大脑懵了一下,急切的想要解释:“念念,我……”
江念捏了捏他的下巴,有些委屈巴巴的开口:“你昨晚把我弄的可疼了,现在还疼。”
“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么欺负我?”
“没有,很喜欢念念,没有欺负念念,昨晚,昨晚只是……”
“只是什么?”江念看着他脸红的,又委屈的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