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微醉的王成恺和苏傥瘫坐在沙发上，孟佳给他们倒茶。

“谢谢，”萧哲歉意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孟佳开心地说，“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年，这苏傥跟变了个人似的，懒散颓废不上进。你可算回来了，帮我好好鞭策一下他。”

“嘿，我怎么就懒散颓废不上进了？”苏傥顶嘴道，“我这每天上班上得跟卖身似的。”

“孟佳师妹怎么说你就怎么听着，又不会少块肉。”王成恺揶揄道。

“就是，”孟佳白了苏傥一眼，然后笑眯眯地望着萧哲，“大神，听苏傥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吗？”

萧哲微笑着点点头，“是的，不走了。”

“太好了，苏傥这回总算有救了。”孟佳夸张地双手合十。

“你怎么兜一圈，又说到我头上了？”苏傥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怕萧少和王兄笑话。”

“怎么会笑话呢？我们三个那是什么交情！”王成恺笑着说，“这么说吧，我们三个，即使不说话，也能猜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真的？”孟佳笑着看了看萧哲，“那你说说，大神现在在想什么？”

“他现在在想……”王成恺看着萧哲，突然声音低了下来，“反正我知道萧少在想什么。”

“吹牛不上税。”孟佳睥睨道。

“谁吹牛啦！我真的知道。”

“那你说说看，”孟佳激将道，“否则就是吹牛。”

“嘿，我这暴脾气！”王成恺不服，“说就说，萧少他，在想小惜师妹呢。”

孟佳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孟佳，你，你有小惜师妹的消息吗？”苏傥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小惜师妹是孟佳的禁区，只要一提起，准没好脸。

“没有！”果然，她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萧哲，他明显一脸期待。

她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缓和，缓声说道，“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两年前，你离开之后，孟佳和小惜师妹就……”苏傥解释道，“之后她搬了出来，联系就更少了。”

“当年，她伤你那么深，你怎么到现在，还想着她？”孟佳替萧哲不平。

“小惜……她应该比我更痛苦，”萧哲目光望着远处，心疼地说，“我们分开，确实是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具体原因很难说清楚，但绝不是学校里所说的谣言那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连我们都不能说？”孟佳仍然意难平。

“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能说，说出来并不会好受一些。”萧哲俊眉微蹙，“两年前我走得匆忙，这两年我反复回想当时的情况，可还是有些细节，我一直想不通。”

孟佳愣了愣，她记得当年白小惜也是这么说的。

‘对不起，我不能说，也不愿意对你撒谎’。

孟佳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大神，你还是那样，永远那么护着她，一切都为她着想，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