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和夏安商量就地休息,依夏安的意思他就想多赶点路,尤其修行院已经就在不远之处,修士又不累,稍微运一会气就能恢复精神。乔乔却说:“夏小哥我是觉得前面那位带路的前辈说的话很有意思,说给我们两天的时间,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定要有两天才能把这段路走完?”
夏安听了她的话再次抬头看看飞升修行院,距离真的很近,就连屋顶铺的瓦片都看得很清楚了,他估算着回答:“只要不迷路估计再走一个半时辰怎么都能走到。”
“如果修行院不想我们在晚上赶路、那些晚上爬山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吗?”乔乔说了一句。
夏安沉默了,然后说:“我突然发现你有时候说出的话很吓人。”
两人就这么默契的决定了先休息,当把决定告诉刘大力他乐呵呵的点头,反正刘大力就是听安排的那一个。三人两兽往前走了一点点寻找溪水上游开阔的地方安顿下来,夏安和刘大力去找了干树枝来生火,乔乔叫刘大力把湿衣服脱下来架起来烘烤。
这时候乔乔发现一些很实际的小技巧比如火系中的小法术可以很方便的烘干衣服,但是这些小法术往往因为太基础被视作垃圾、很少有人学,自己加这俩个男人都没学,以至于现在不得不还像凡俗之人一样用火烘烤湿衣服。
乔乔拨弄着树枝沉思起来,其实学好、学精通实用类的小法术也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起到大作用呢。“哗啦”一声是白大猛和胡三九嬉戏着弄翻了柴火,乔乔清醒过来,看着翻滚成一堆的小家伙叹了口气,都说宠物随主人,这两只没出息的样子难道也是随自己吗。
乔乔倒了一壶灵泉水烧起来,夏安对她全套的锅碗瓢盆壶什么什么的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了,甚至还能给她打打下手。
这时一阵喧哗,从密林里传出鸟类的嘎嘎大叫声,胡三九耳朵一个支棱从石头上起来,嗖嗖一下又跑回沼泽密林,片刻就看见一只羽毛支棱、浑身烂泥已经看不出白羽毛的仙鹤跌跌撞撞跑出来,身后是和它同样狼狈的主人。
沙吴暇看见他们三人显然也吃了一惊,这三人的样子实在太过于轻松惬意,就像在踏青野炊。但前面的不愉快让两拨人都不想交谈,沙无暇带着仙鹤到溪水边清洗了一下就继续往前了。刘大力叹口气:“我觉得这个鹤好可怜,那种烂泥地里它怎么还驮得起人,看这样子肯定摔了不止一跤。这个沙兄也真是太垃圾了,都不肯自己走一点点路,灵兽遇见这种主人真是倒了霉,唉,还是小乔你好,你看这小狐狸你一路都是抱着过来的,这真是不同的主人不同的命运啊。”
如果沙吴暇听到刘大力的话,一定会无语的说你说得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可是我们沙家的子弟一直以来都是弹弹琴、下下棋,画个画,从来就不碰粗活苦活啊;天知道祖父要自己出来锻炼,我是真的很痛苦啊。
夏安则若有所思:“你发现了吗,似乎没走错路的都是带着灵宠的。”
他虽然没有点名但显然刘大力不会是他认真讨论的对象,乔乔也很自然的接话:“过藤索考的是‘毅力’的话、千荒岭考的其实是‘判断’。有些聪明人就是想多了反而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其实你看这些灵宠五花八门的,比如刚刚那个仙鹤就并不是擅长追踪的动物;只是动物们比人简单,反而不会被各种幻境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