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乔乔惊得跳起来。大乘以上的修士才够资格去触碰破碎虚空这种高级玩意，对于筑基都没有达到的自己纯粹是想一想都多余；但是说这话的是白牧云，也无法一笑了之，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小白，先不说我有没有能力破碎虚空，你就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说你有能力破碎虚空吗？”乔乔把问题甩给白牧云。

白牧云听了她的话果然怔怔的想了半天，然后郑重的摇摇头，自己金丹都未成功，哪里有能力破碎虚空。乔乔得了他的否定乘胜追击、指着他说：“是你一剑斩破幻境救了我、难道你现在可以一剑破虚空吗？那么破碎虚空也太不值钱了，所以说这就是一个稍微复杂一点的幻境，说不定就是你们昆仑弟子管闲事太多，谁和谁的法器冲撞叠加了才造成这种局面。”

扭曲幻境吗？这种说法比自己一剑斩虚空更可信，白牧云不知不觉有点相信了，只是有一点他始终耿耿于怀：“小乔你错入幻境时真的没觉得异常吗？我仿佛看见你被一条龙缠住了。”

龙，又是龙。乔乔想起那巨大的身躯、被满鳞片，压倒性的力量，神秘的金色和左眼仍然在轻微的刺痛，她又惊慌又心虚，嚷道：“难道你可以斩龙吗？”

不能，白牧云自认没有能力斩龙、也没有能力破碎虚空，那么自然都不真的，可是为什么他屡次能看见龙的幻影呢？不是别的巨兽偏偏是龙呢？而且——他伸手抚向乔乔的的脸颊。

乔乔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你要做什么？”

“你这里有一点伤。”白牧云却极为自然，他修长的手指按在乔乔的左眼眶下按了一按，并且补充道“这不是我的剑锋擦伤的。”伤口不够平滑，不是剑锋割伤，更像某种尖爪挑破的。

并且白牧云还很坦荡的往乔乔腰间看去：“我猜想你腰部定有淤青。”

如果这龙只是幻影，为什么每次见到它都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呢？上次自己被一爪几乎撕扯成两半，这次乔乔虽然没有受到重创但也留下了痕迹。

“我监控清秋道，当看到失去你的踪影后我觉得有些不对”白牧云继续说着。清秋道的景象微妙的扭曲了，就如同水面轻轻拂过一阵微风，很轻微的荡起一阵涟漪，一般人可能察觉不到，但白牧云不愧被称为昆仑之光，敏锐的感知到其中不同。

他看到的景象其实是有些可怖的，满目是巨大的金色鳞甲，不见头尾的巨大动物缠绕着少女娇小的身躯，看上去少女分分钟就要被绞成齑粉，情急之下飞虹剑破空而去，白大猛也咆哮着扑过去。

在白牧云手里磨砺过一年白大猛早不可同日而语，飞虹剑化作一道白光和白大猛同时攻击到了那巨大的披着金色鳞甲的龙或者蛇。很神奇，白牧云可以清楚感觉到这东西受了伤，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乔乔，但是就目力所及他看不到鲜血飞溅、也听不见痛苦喘息，只看见金色的身躯松散、摇晃、抽搐，几息之间就已经完全消失，连同扭曲的幻境也回归正常。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这动物的头和尾，然而除了龙又什么更好的可以形容这个动物呢？但如果真的是龙，这龙是不是太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