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音门交出一个阴如月但此事还是有不少疑点,比如阴家的目的是什么、这是阴如月个人的行为还是阴家的计划的一环,有无其他同党。但苍穹院的大长老检查过阴如月后发现她魂魄已经残缺不全了,也就是说从她嘴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事情交待。
沮丧不甘之余盘查天音门余日也无其他方法,此事只能暂时搁浅。吕谷山一派掌门之尊,素无劣迹,有这个配合的态度和交待也没法进一步苛责他,而吕谷山由此多次往返于百花洲和宝瓶洲之间,每次来除了去苍穹修行院外还必定去主城加大了和阮家的交际。
阮丹青是个交友广泛的性子,他一直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吕谷山文质彬彬、多才多艺,阮丹青看他十分顺眼,旁敲侧击问起当年事这吕谷山也不忌讳,细细描述了一番。两边对应确定无疑吕谷山当初交往的锦娘就是阮家的阮锦了。
确认锦娘竟然是阮沐的女儿,吕谷山又惊又喜,伤感的说:“当初我们都太年轻气盛,锦娘那时说家里管得严格令她反感,因而想隐姓埋名,想要和我一起遨游四海,但我父母要我承担家业。一个晚上锦娘就不告而别,唉——”
阮丹青安慰他:“你没错,男儿当然以家业为重。”
吕谷山也去过沐萝山庄,但阮沐俩口子都不在,小环是个死心眼的,死活不开门,扯着嗓门回答说:“我不知道什么吕掌门铜掌门的,反正我家师傅不在,访客一律不接待。”
吕谷山回了天音山也总是长吁短叹,在有月亮的晚上在院子里焚一炉香,叮叮咚咚的弹个琴什么的,叫万觅柔好不恶心。这天晚上风清月明,吕谷山又临风叹息,吟诵着思念伊人的诗歌,万觅柔正好过来找他,本来想跟他说一说吕泳的事情,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莫非现在还想着和那个贱人重归于好?”
吕谷山沉了脸:“万觅柔,我不准你这样说她。”
万觅柔本来被迫把阴如月交给他就满心苦闷,阴如月从小把她带大,又处处为她出谋划策,自己这样做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而吕谷山不仅不体谅自己还对自己更加不满,悲愤之下她狂笑:“怎么了?当年你可没有这么恋恋不舍,是不是知道了她是阮家长老的女儿?可惜了,阮沐现在可不是阮家的家主了。”
吕谷山先是恼羞成怒、尔后一想又怒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当年?!”
万觅柔见多年来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师兄、良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自己这样声色俱厉,真是心痛得要裂开了,她声音尖利得都变了形道:“对、当年我赶她走的,怎么样?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默许的!你贪慕虚荣,如果我爹不是天音门的掌门你会像个龟孙一样匍匐在我脚下吗?”
吕谷山气急:“你这恶妇。”万觅柔已经像世俗泼妇一样对着他扑了过来又踢又打,吕谷山一掌把她打了出去,甩着袖子边离开边说:“恶妇,恶妇、我必定要休了你和锦娘再续前缘,和你本来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