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钱欢感觉裴念有些怪怪的,随后听说崔嫣和太子妃都有了身孕后,钱欢只想拿着炸药炸死这两个孙子。雪中送炭找不到你们,落井下石你们两个做的真的很到位。
钱欢跑出钱府了,但没有拿炸药,也没有去长安找李崇义和李承乾,而是去了孙思邈的药房。走进孙思邈的院子钱欢就感觉一阵阴风袭来,
孙思邈这奇怪的老道士天天和尸体住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
‘孙神医,孙爷爷?你在房中么。’
钱欢小心翼翼的在窗外呼唤孙思邈,如果说钱欢在大唐最惧怕的两个人。一个是长孙,另一个就是孙思邈。长孙除了骂就是揍,现在感觉打不动钱欢后,便开始流眼泪。
至于孙思邈?钱欢怕这老头给自己下药。钱欢蹲在窗下等待这孙思邈出来,这房间他当真是不敢进去。
‘嗯。在门外等我,不准进来。’
钱欢干脆坐在窗下等着孙思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孙思邈才走出来,见钱欢坐在地上,也跟着坐在钱欢的身旁。
‘找我来所谓何事。你刚回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钱欢砸了砸嘴,有些无奈的看着孙思邈。
‘我这次去岳州没有去寻找天花暴乱的地方,因为我身旁的人身份都太过尊贵,您看您能不能让您的道门去寻找,必须要开始准备了。’
寻找天花带回长安?这种冒险的事钱欢不想让自己的人去接触,至于道门如何,钱欢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想要壮大道门,比付出几条人命怎么能行。
孙思邈太清楚钱欢的心理,孙思邈起初也不想让道门的人以身涉险,但钱欢就一直这么拖着,直到今日已经有大半年之久,钱欢总是嘴上说说,但真就不做出行动。
如今长安以及定州的药房都挂上了孙思邈的名声,如果孙思邈直接离开,那么抹黑的只有道门,他还不想为道门抹黑。
被逼无奈,孙思邈只能勉强答应,
‘我回让道门中的人去寻这天花的祸源。你告诉我,怎样预防才能避免染上这灾星。’
‘不知道。’
钱欢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彻底惹怒了孙思邈,孙思邈转头对着钱欢大吼大叫。
‘你钱家的人是人。我道家的难道就是牲畜?难道你这慧武侯只对你们钱家的人心才是肉的,对待其他人就是铁打的心?’
钱欢扣了扣耳朵,对孙思邈一笑,但钱欢的笑落在孙思邈的眼里不是笑,而是残忍。
‘孙神医,说实话我对你们道门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我属于无神论者。道家因为本候在长安的药房,气焰以与佛家持平,但如今的玄奘已经西行取经,只怕回到长安后你们道家又会落了下乘。哦,那玄奘在佛门的地位不比你孙神医低。’
钱欢没有说自己的心到底是铁的还是钢的,直接倒出了其中利害关系,孙思邈突然感觉眼前的钱欢有些陌生,平日的钱欢总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今天变了,变得像一个牙尖嘴利的商人。
孙思邈可能忽略了钱欢最真实的身份,那就是如今大唐最大的商人。孙思邈不在言语,似乎在内心挣扎,钱欢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