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率先扛起红拂女,把其筋骨在怀中,不许她在胡闹。
李崇义扛着崔嫣,裴念静静的站在钱欢身后,钱欢握住裴念颤抖的右手,轻轻揉捏,看样子裴念被气的实在是不轻。
至于那一句但求一死,钱欢完全没放在心上,开不开口你今日必须死。刘仁愿听到此话,立刻放弃碾压霸王号身边的杂鱼,命令霸王号转向冲向虬髯客的铁皮船。
许久未见,虬髯客似乎抓到了铁皮与木头之间的比例,竟然把铁皮船扩大了许多,但在怎么扩大也仅仅是铁皮船,而不是铁船。霸王号冲向虬髯客时,红拂女一声尖叫,随后晕厥在李靖的怀中。
崔嫣见此,咬牙切齿道。
“活该。”
随后被李崇义拍了一巴掌后,安静的趴在李崇义的肩膀上,等到这霸王号碾碎虬髯客的破铁皮船。钱欢一点都不担心李靖会做什么突然袭击,宝林和葱就是为了看着他留下的,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抵挡一时足矣。
面对庞大的霸王号,虬髯客竟然没有退缩。这让钱欢等人一阵奇怪,刘仁愿更是有些不解,他虽没有与虬髯客打过交道,但也听说过他的彪悍。刘仁愿对霸王号充满了自信,继续向前推进。
钱欢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抬起另一只手挠挠头,有些烦躁。这时扛着崔嫣的李崇义突然扔掉崔嫣,对着刘仁愿大吼。
“撤,快撤,他手中有火药。”
海风吹散了李崇义的提醒,落在刘仁愿的耳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作为聚缘凯隆指挥使的李崇义在长安小有名气,刘仁愿以为李崇义看出了什么,告诉他快些行军,下令一百人转动螺旋桨,霸王号缓缓提速,身在慧武号上的李崇义气的一拳砸在甲板之上。
拳头砸在甲板上传出一声闷响,这时钱欢在回过神来,那虬髯客手中有火药这事儿,他竟然给忘记了。钱欢下令打旗语,命令刘仁愿撤退,但为时已晚。
霸王号与铁皮船之间传来一声轰响,随后两船之间的海面上竟然燃起一片大火。跗骨之蛆一般的火油,就是霸王号也不敢轻易沾惹,毕竟不是完全的铁船,刘仁愿下令后退,并派人运来沙子扑灭船头之火。
虬髯客在铁皮船头哈哈大笑。
“这还要谢谢慧武侯的火药啊。”
刘仁愿一听,随后摆出一副幽怨的样子看着钱欢,只不过距离有些远,钱欢看的不清楚,但还是能知道刘仁愿大概的样子。一时间钱欢尴尬不已,幸好没有什么伤亡,不然得亏就死。
一旁的李靖却得以的摸了摸下颚的胡子,似乎对虬髯客的这种表现十分满意。钱欢怒视李靖大骂。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李靖我告诉你,如果虬髯客走了狗屎运胜了,那么死的就是大唐的子民。”
海面上的火势渐渐减小,刘仁愿以牙还牙,用火药热情的招待虬髯客。铁皮船愣是没退,而是甲板上的人全部撤离,留下一块抱着铁皮的甲板有人刘仁愿轰炸,虬髯客今日就没抱着活着的想法离开。
火药轰炸在铁皮这等死物上能起什么效果,刘仁愿十分头疼,这虬髯客如同乌龟一样缩进壳中任由攻击不还手,但刘仁愿却不敢贸然进攻,谁知道虬髯客在侯爷那里搜刮了多少火药,稍不小心就是失去优势。
两船僵持,刘仁愿不在使用火药,而虬髯客剩余的火药也只够一击之力,他在等待机会。
承乾号上的李泰叹了口气。
“刘仁愿轻敌了,这鲨鱼已经散了。”
李承乾皱眉看着海中,发现这片海域内当真没有一条鲨鱼了。慧武号上,李靖皱眉道。
“要小心水下啊,刘仁愿这几年仰仗着火药与船只的威力成名,但还是年轻了些。”
钱欢双手交叉,咬着两只手的大拇指沉思,他没准备提醒刘仁愿,倒是要看看刘仁愿如何应对水下的突袭。
“如果这一次我那兄弟胜了,你要如何?”
“让张亮带兵过来剿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