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当时想打死这个女人,但真是舍不得,今日进长安主要是去探望牛进达,回来几日了一直没有时间过去,正巧今日没事,在长安几位伯伯家走一趟总是没有错的,独孤怜人换衣送钱欢出门,黄野早已准备好马车等候,身上还背着一个简单的书包,看到钱欢出来后,捏着下巴咂嘴。
“啧啧啧,侯爷还是这般。。。潇洒,侯爷,夫人,牛家小公爷的夫人有了身孕,且琅琊郡公也身在长安,小的已经把河里准备好了,是大夫人亲自挑选的,小人身后的包裹中带着炒香的豆子和山水的泉水,知道您有吃零食的习惯,现在是否可以出发?”
不得不说黄野真是太了解钱欢了,而且会在前一日的晚上计算第二日钱欢会做什么,最然猜不透彻,但总能猜到那么一丝半毫。
如长安,慧武侯身旁那护卫又回来了,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但仅仅也只是注意。来到牛府,钱欢与牛进达,裴氏闲聊扯淡,都是自家人,钱欢也没有那么拘束,脱了鞋子盘起腿坐在软塌上唾沫横飞的吹嘘。
逗得裴氏与牛进达不停无奈大笑,都是当爹了的人了,还是这般顽皮。嬉笑过后,钱欢言论起了佛道两家之事,但是裴氏信佛,钱欢便大骂道门,引得裴氏不断的敲打在安静,好好说话。
“牛伯伯,那玄奘有一串念珠,说是带了几十年了,总是想送给钱矜,钱矜对这玩意不怎么赶兴趣,我今日给婶婶带过来了,只是不懂他为何执意如此。”
拿出手帕包裹的念珠,檀香之气顿时传出,裴氏和钱欢也不见外,接过放在手中把玩,希望这念珠能给儿媳和未出生的孙儿带来好运。裴氏起身离开,钱欢干脆躺在软塌上,他的宗旨有很多,能蹲着不站着,能坐不蹲,能躺不坐。
对于这牛进达已经习惯了,当初钱欢甘愿躺在草车上入长安时,牛进达便知道。但对于佛道两家之事,牛进达只是轻轻一笑。
“当初袁守诚给你那三个孩子算命时,夸矜儿如蛟龙青鸾,说云儿海儿只是平常孩子,也是提醒两个男儿不要太露锋芒,与你钱家化一场善缘,玄奘亦是如此,知你宠矜儿,也是想与你搭上关系,不希望与你为敌,阻碍他们传教诵经。”
钱欢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牛进达。
“伯伯,您是说袁守诚当初说了假话?我那两个傻儿子不傻,他这么做可以说是隐晦的保护他们?以免引来祸端?”
牛进达点点头。
“你被刺杀的次数也不少,如果你钱家再出妖孽,其他勋贵如何苟活,这一点矜儿与念念早已看出,只是你还在心里记恨袁守诚,不愿往好处去想。”
钱欢皱起眉头不断的眨眼,这踏马的太累了,随便坐一些事都能牵扯出这么多东西。
离开牛家,前往尉迟府时,发现程咬金也在这儿,钱欢嬉笑的走进房间,却发现尉迟恭的脸色有些难看,疑惑的询问后,钱欢有些苦笑不得,尉迟恭把褚遂良揍了,被李二大骂了一顿,挨了四十军棍,李二亲手打的,并禁足一年。
疑惑的询问为何揍褚遂良,尉迟恭抓过钱欢抗在肩上,大吼。
“还不是因为你,褚遂良那阴人弹劾你与倭国那八尾娘们的事儿,你是老夫的侄子,老夫怎么忍。”
钱欢脸色一阵尴尬。
“不忍,不忍,小侄现在也去揍他?”
揍是揍不成了,陪着两位伯伯喝酒到深夜,黄野背着钱欢离开尉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