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钱欢与李二分左右躺在长椅之上,钱欢擦去脸上血迹,幽怨的看着李二,当钱欢第一次被踹出营帐时,以为李二在发泄怒火,第二次被踹出时,钱欢知道李二在演戏,具体演给谁看钱欢就不知了。
殴打了钱欢一顿,李二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弯着腰在脚后跟擦猪油,似乎迷恋上这种油滑的感觉,渊鸿想要唤人进来替代李二的双手,但被李二言辞拒绝,声称自己的身子没有那么金贵,或许经历过沙场的皇帝都不会向后代那般娇贵吧。
钱欢感觉整个腰都快断了,加上胸口的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痛,他有些后悔来安东了,不如等李二回去在说,钱欢的哼唧声可能打扰了李二小心翼翼的动作,一不小心触碰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引得李二大怒,转过头怒视钱欢,再看钱欢一脸鲜血的样子,李二对着营帐外大喊。
“把秦怀玉和叶九道带进来,把钱欢收拾干净。”
李二唤的二人,而不是李恪李泰,也不是李崇义,这让钱欢心中升起一丝好感,不偏心。秦怀玉与叶九道迷迷糊糊的被带进营帐,起初两人不知道为何会被突然释放,当看到钱欢一脸鲜血的样子明白了,连忙上前擦拭钱欢脸上的血迹。
当钱欢的脸被收拾干净,头上缠上绷带后,李二把两人赶走。
“找一个角落,别让朕看到你们。”
钱欢连对二人眨眼,秦怀玉拉着叶九道转身就跑,跑出营帐,当着众人的面跑出军营。李泰看着离开的两人背影十分羡慕,他也想离开,他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尉迟恭蹲在尉迟宝林身旁小声说着什么。尉迟宝林一脸的不耐烦,尉迟恭一脸的不舍。
尉迟宝林知道自己要死了,对与尉迟恭也稍微无礼了一些,尉迟恭伸出手,尉迟宝林习惯性一躲,但发现只是温柔的抚摸。尉迟宝林低下头小声哭诉。
“爹,一会您行刑可好,孩儿怕疼。”
尉迟宝抚摸着尉迟宝林的手有些颤抖,颤声道。
“好,爹不会让你疼的。”
外面一对父子在进行最后的交流,营帐内,李二也在问话于钱欢,钱欢知道事情远还没有结束,还有李恪李泰李崇义三人没有松绑,此时只能顺着李二唠,一点不能呛着他,他是陛下,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一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毕竟他从来不缺儿子。
李二似乎玩腻了猪油,擦了擦手再次把脚搭在火盆之上,靠在长椅上轻声道。
“百济大军准备趁机偷袭朕,新罗此时表忠心,出兵拦截,算上是那么一点雪中送炭的意思,朕准备赏赐给新罗一些粮草,这钱由你钱家来出。”
本以为钱欢会出言反驳,但这一次钱欢异常安静,同样轻声道。
“可以。”
呦,李二不由转头看着钱欢,这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这一可不是几千贯百万贯的铜钱,而是以百万贯计算的,没想到钱欢竟然答应的这般痛快。
钱家有这么多钱?李二不由在心中算计,算计了半天发现还真不清晰钱家的底蕴,不由有些恼怒,也有些好奇钱欢哪来这么多钱,看着钱欢的眼神带着疑惑,钱欢偷偷瞄了李二一眼,随后连忙低头,这时候李二开口了。
“渊鸿,派李恪去整顿太子六率安营扎寨,另外派李崇义清点那五百钱家暗卫,明早来向朕汇报着暗卫有何能耐。”
营帐外李恪迷迷糊糊的接到陛下口谕,离开时不停转头看着李二的营帐,他想知道钱欢与父皇在营帐中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人会一个个被放走。李恪与李崇义离开口,剩下的李泰懵了,为啥没犯错的人都走了,他还被留在这里。